“你才大姑娘。”聞人笛覺得這句話是在損他,他挺挺平坦的胸膛,“你看,笛子是男人。”
老鴇趁機揩油,襲胸,“官人誤會了,老身的意思是,官人連姑娘都不敢看,不是靦腆是什麼?”
其餘婢女掩口笑他,聞人笛受不得激將,他看向梨璐,“咱們就在這用膳吧。”
“……”變得可真快。
劉岫岫衝聞人迪飛眼,“這就對了,男人一定要剛強,麵麵糊糊像什麼。”
軍營長大的女子就是不一樣,劉岫岫喜歡健朗陽光的肌肉男。
聞人笛湊近她,“那岫岫有沒有多喜歡笛子一點兒。”
“有!”
聞人笛終於知道如何討女孩子歡心了,那就是來青樓找姑娘!
三人被帶入雅室,雅室兩麵環窗,室內處處透露著風雅別致,這是繡都最火的青樓,聽說幕後金主財大氣粗,格調自然比同行高些。
彈琴的藝伎坐在紫紗幔簾後,幔簾上係了不同顏色的草花結,組成一團花簇,正好遮蔽了藝伎的麵部,恩客們隻能透過紫紗觀賞藝伎的倩影,這樣更使人抓心撓肺。
而紫紗後的藝伎隻負責彈琴,若想欣賞歌舞,還要掏銀子及打賞端茶倒水的小廝,讓他們去請舞姬歌姬前來助興。
“幾位爺,要點姑娘麼?”小廝笑得一臉諂媚,一看就是新來的,沒經驗隻會笑,在這種堪比官家妓院的青樓裏,小廝都是知性的少男少女,他們不會主動與恩客攀談,反而會等待恩客衝他們笑。
這裏的藝伎被管理的很嚴格,她們平日隻能悶在自己的房間,若想私會她們,就要通過伺候她們的小廝了,因此這些伺候藝伎的下人也會積攢到財富,誰伺候的姑娘紅、手裏的姑娘多,誰就能撈到一大筆。
“點啊,把你們頭牌叫來,次牌爺都懶得看。”劉岫岫擺出一副痞子樣。
在這裏,越擺出牛氣哄哄的樣子越得不到藝伎的青睞,姑娘們大多喜歡附庸風雅的世家公子。
劉岫岫之所以擺出這副德行,完全因為聞人笛,她要用行動證明給聞人笛看,他們根本不是一類人。
這招對付純情小男人還是管用的,可她疏忽了一點兒,聞人笛是癡兒,他根本不明白劉岫岫的用意。
小廝低頭哈腰,“爺,花魁姑娘白日裏不接客。”
“哪些接客啊?別給爺找那些亂七八糟的貨色。”
“那是自然,咱們這裏的姑奶各個出色。”
劉岫岫給他扔了銀子,“趁爺正在興頭上,讓她們趕緊過來。”
“好嘞!”
婉轉流暢的箏音響起,梨璐閉眼聆聽,銀子花得多就是能聽到高水準的演繹,值啊。
劉岫岫並不喜歡聽曲,她每次逛青樓都是來**姑娘圖開心的。
聞人笛起初隻盯著劉岫岫看,隨著曲調的節奏加快,聞人笛也被琴音吸引,他,曾經聽過一人彈起,那人彈奏得並不如這名藝伎,可貴在歡樂。
那人是誰?聞人笛抱住頭,開始回憶,頭腦中出現許多零碎的片段,他拚湊不出來,那人是誰?
梨璐被異動驚擾,她扭頭看見聞人笛抓著頭發,表情很痛苦,“笛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