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一天來臨了，我也不會把璐璐讓給你，所以你還是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別讓自己狼狽不堪。”
聞人殷收回手放入棉被中，“如果我是你，我會想方設法讓她遠離覬覦她的男人。”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不想把她藏起來？可那樣對她不公平，隻因你是她最在乎的親人。”
“祈慕沉，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給她的愛裏涵蓋了包容和理解，這是我做不到的。”
“你的隱忍我同樣做不到。”祈慕沉說得是實話，當初他為了讓梨璐開竅，強迫她做出抉擇，也強吻過她，他靠近她帶有目的性，並不比聞人殷的愛淨透。
祈慕沉以及赫連樺、蠱怪都認為聞人殷輸在了時機上，那個時機就是梨璐在情竇初開的時候遇見了祈慕沉，隻有聞人殷自己知道，無論何時，梨璐都不會愛上他，因為讓梨璐情竇初開的恰恰是祈慕沉，可能，也隻有祈慕沉能辦到。
夜很靜，他的內心深處卻和翎國朝堂如今的情境差不多，暗流湧動。
翌日，他們再次塔上行程，不同的是，今日的淳於蓴對十一異常熱情。
臨上馬車前，她主動跟聞人殷提出，要與他換車廂，原因是她要與十一培養“主仆”感情。
聞人殷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我沒意見，但你要去征得十一同意。”
見十一衝著牛車走來，淳於蓴對聞人殷擠眉弄眼，“你都同意了，景少爺能不同意麼，拜托了，百姓的好丞相，您就滿足下我這個小老百姓的小小請求吧。”
此時十一已經走過來，“二師兄為何不上車？”
聞人殷有些別扭地找了個借口，“我今日想單獨乘坐一間車廂。”
“好，我去和師父他們共乘坐一輛牛車。”十一笑著應答。
“那多擁擠啊，丞相和我交換車廂即可。”淳於蓴善解人意道。
“於理不合，我還是過去師父那邊吧。”
“別啊，蠱尊主年紀大了，需要在車廂內時常活動筋骨，你過去不方便，咱們湊合在一起吧，我不介意。”
淳於蓴彎腰拍拍腳踏，十一皺眉，“公主不可。”
“有什麼啊，我是你的婢女。”淳於蓴推他上車，“趕快，咱們都落後了。”
十一看著前方遠去的牛車，勉強地點點頭，“公主請。”
“少爺請。”
“還是公主請。”
“你現在要把我當婢女，少爺請。”
聞人殷微蹙眉頭，他走到後車廂，利索地登上門廊，挑簾走進車廂，不想再看他們讓來讓去了。
十一沒爭執過她，隻能先一步登上車轅，淳於蓴緊隨其後，可登了半餉也登不上去，“少爺，能拉奴婢一把麼？”
“……好。”十一納悶，她平日裏看上去並不柔弱啊。
他伸出手，淳於蓴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伸出手握住了少年溫熱的手掌，少年輕輕一拉，她借力上了牛車。
“在下失禮了，抱歉。”
淳於蓴笑嘻嘻搖頭，其實她巴不得他對她多失失禮呢。
梨璐和祈慕沉的車廂內，梨璐翻看著關於蠱術的書，上麵有祈慕沉為她標注的重點內容，祈慕沉還在上麵做了標注，寫明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