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哪知道鬥酒在外麵惹的事啊,怕沾惹官府,緩和道:“你們隨奴家來,去和鬥酒姑娘當麵對質,若是鬥酒姑娘傷了人,我們翎約樓賠償你們的損失就是了,左右也沒造成什麼重傷。”
“什麼叫沒造成重傷?”一人發出鏗鏘嗬斥,人群尋聲望去,見一名修晳清俊的男子走上前,男子身著冰藍色錦衣,手裏拿著純銀暖爐,看上去有些羸弱,聲音卻渾厚有力,“受害者的心靈創傷怎麼算?若是沒有醫者為其取蠱,那傷患家屬豈不要承受幾十年的悲苦!”
老鴇拍拍胸口,趕緊改口,“誒呦呦,欒太尉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使奴家如夢初醒,對對對,絕不能縱容壞人!來人,把鬥酒那個小賤人帶出來!”
她可不敢惹怒太尉啊!
明淌有些惱怒,拍了下欒斛,“這事不該你管。”
“明爺的意思是,本官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欒斛冷斥。
“得,爺說不過太尉大人。”明淌忿忿搖著扇子。
翎三王摟住他,低聲道:“我們欒太尉是個直性子,明爺莫怪,待會兒本王為你多找幾個美人賠罪。”
“不敢,爺可受不起。”明淌又不缺女人服侍,今日他隻想睡鬥酒,這麼一鬧,到嘴的鴨子飛了,能不氣憤欒斛的多管閑事麼!
小廝敲門時,鬥酒正在竭力**顏雙柑,她把自己脫個精光,吻著他的胸膛,可男人就是不主動回應她。
她不氣餒,想把他推到床榻上,卻被敲門聲叨擾,煩躁地撿起衣裳套在身上,開門問:“何事?”
“有人來找姑娘的麻煩,請姑娘去一趟大堂。”小廝點頭哈腰,還不忘瞄一眼屋裏,發現一名斜靠在床榻上的男子後心裏腹誹,原來鬥酒姑娘金屋藏“嬌”呀。
“找我?”鬥酒蒙圈,最近她沒招惹誰啊。
顏雙柑起身扯去外衫,嫌棄地扔在地上,大步往外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淳於蓴說得那戶人家來找她評理了,站在廊道上看見一群人圍繞在大門口,淳於蓴和梨璐站在一對貌似父女的百姓身旁,想必是來討個說法的。
他回頭看向鬥酒,“看來你有麻煩了。”
鬥酒媚眼勾魂,“沒事,等奴家處理完樓下的瑣事,咱們繼續。”
兩人來到人群中央,酒掌櫃認出了鬥酒,指道:“就是她!欒太尉一定要為我們一家做主啊!”
鬥酒對酒掌櫃倒是有幾分印象,可對婦人下蠱的印象全無。
欒斛安撫下酒掌櫃的情緒,並對他說:“把蠱蟲拿出來。”
酒掌櫃看向淳於蓴,淳於蓴看向顏雙柑,顏雙柑攤手,“被顏某踩癟了。”
淳於蓴推他一下,表情忿忿,“你為了維護鬥酒,故意這麼做的吧?!”
“怎麼可能,我跟她又毫無關係。”
聞言,鬥酒的心抽痛了下,兩人因觀念不同於去年初冬決裂,他們也曾花前月下許諾言,草長鶯飛踏春色,也曾並肩作戰,不離不棄,如今,一句“我跟她毫無關係”徹底切斷了兩人的情緣,這便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吧。
她要權,要富貴;
他要情,要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