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強者在震懾蝦兵蟹將時靠的不是狠厲的語言,而是氣場。
十七公主一跺腳,把火氣撒在了那名隨從身上,除了咆哮的罵聲還有鐵頭功,把隨從的鼻梁差點撞歪。
淳於荀小口飲茶,沒打算插手,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認這個皇妹。回了城,他準備和她分道揚鑣,十七公主忽然來了酒癮,非去酒館喝酒,淳於荀心裏百般不樂意,可架不住她的“懇求”。
他不想帶她出入人多口雜的酒樓,一是她喜歡無事生非招惹麻煩,二是他覺得跟她出入哪裏都丟人,不能怪他有這種心理,現在的十七公主簡直是個瘋婆子,稍微一刺激就爆發。
他們拐進胡同,進了酒掌櫃的酒館,十七公主原本在太上皇那裏吃了癟,又受到梨璐的白眼,於是乎,火氣不是一般的大,酒掌櫃為他們端酒時不小心把托盤上的酒盞碰倒了,由於不經常伺候這些貴族公子小姐,因此沒給他們更換新的酒盞,這本無可厚非,可十七公主挑到刺了,開始對酒掌櫃出言不遜,酒掌櫃膽子小,隻能默默受著。
恰巧黃鸝拎著一包熟食回來,發現爹爹被客人劈頭蓋臉數落很心疼,怯生生走了過去賠禮道歉。
十七公主看不得長相漂亮的,見黃鸝相貌俏麗頓時來了脾氣,什麼汙穢的話語都噴出了口,淳於荀揉眉,嗬斥道:“夠了!”
結果,十七公主沒被嚇到,反倒嚇到了黃鸝,這兩位客人脾氣太差了。
“你為了一個賣酒女嗬斥我?”十七公主怒目著自己的兄長。
“不要再作妖了,你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淳於荀起身扔下銀兩準備撇下她一走了之,他受夠了,若不是今日一同去拜訪太上皇,他才不陪她一同回來呢。
在他抬腿邁步之際,看見走進來的老熟人,明淌。明淌身後跟著幾名打手,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淳於荀知道明淌是翎三王的人,眯眯眸子,勉強按下怒火坐回座位,想瞧瞧明淌要搞什麼名堂。
酒掌櫃和黃鸝一看明淌氣勢洶洶進來嚇得差點抱團哭,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呐?
明淌一臉鄙視地看著父女倆,“這酒館上次讓爺砸個稀巴爛,收拾的挺快啊!”
“明爺,小店與你無怨無仇,您為何苦苦相逼?”酒掌櫃哭喪著臉問。
明淌沒注意他說什麼,上來就要拽黃鸝,被黃鸝躲開了,黃鸝小手背在身後怯怯看著對方。
這反倒增長了對方的氣焰,使對方更為肆無忌憚。
十七公主最樂意瞧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發覺明淌長得還人模狗樣的,“皇兄,這人可是西郊明府的家主?”
“是。”淳於荀手臂杵在酒桌上,兩指間掐著酒盞晃動著裏麵的酒水。
明淌感覺到兩道視線,偏頭一瞧邪氣勾唇,“這不是翎王麼?”
淳於荀微微頷首,似乎沒想多管閑事,可酒掌櫃找到救命稻草,忙跪在淳於荀麵前,“求大爺救救我們黃鸝。”
“你講講吧,若是你們虧欠明爺的,本王也救不了你們。”淳於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