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不信你沒多重要,自己反省吧!”十一再不做停留,大步走出棚子,等在外麵的少女挽住他的胳膊,兩人跟官兵說了幾句話,一同離開了。
景柵躺在木床上望著漸漸消失在黑夜中的兩抹身影,心想那個姑娘與景萃應該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小眷侶吧,多美好的璧人呐,“阿萃,你要幸福。”
……
玄鳶回到翎鳶教開始著手調查“出賣”景柵的人,她不相信欒斛是一時興起,單槍匹馬和她鬥狠,他絕對有同謀!
雖然被剝奪公主之尊,但翎帝對她一如往昔,認為這些年她對翎鳶教的事務基本撂挑子了,因此沒有遷怒她,還為她購置了民宅,配備了家丁隨從。
梨璐等人接受了太上皇的邀請,搬進太上皇府邸,住在客院裏。
翎六王時常與祈慕沉和聞人殷相邀在南城外的茅草屋商議大事,翎六王仍然不露鋒芒,等待厚積薄發。
欒斛當日收到梨璐的部分解藥和信箋後一直在派人秘密調查梨璐的行蹤,他覺得梨璐絕不是一個人在挑戰玄鳶,可派出去的密探並沒有查到她的任何音塵。
再說十七公主,自從顏雙柑聽說她先動手傷害了俞綿音的事,就再沒給她治過疤痕。
她甚是惱怒,上次為了巴結他因此替黃鸝解圍,不但沒得到好處還被“拋棄”了,這股子怒火不發泄出來就不是她的性格。
於是,她雄赳赳去往玄鳶的新府宅質問,玄鳶現在根本沒空搭理她,隻覺她呱呱不絕的質問聲太過煩人,當即讓家丁把她哄了出去。
十七公主諷刺道:“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庶民,對本宮如此不恭,信不信本宮拆了你的府宅?”
玄鳶嗬嗬道:“這座宅子是陛下為本座置辦的,你膽敢不敬,吃虧的是你。”
十七公主沒想到她都落魄了還一副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德行,頓時來了脾氣,可還是不敢拆府宅,隻能慪氣離開。
出了巷子想起黃鸝,自己不能白幫黃鸝,心中癟了口氣,打算撒在黃鸝身上。
帶著隨從大搖大擺進了酒館,酒掌櫃記得她,當日和淳於荀一同為黃鸝解圍的女子,可是淳於荀是個斯文敗類,他還能把她當女恩公麼?
十七公主不知道酒掌櫃在想什麼,趾高氣揚地問:“你家黃鸝呢?”
“在……在後院洗衣服。”酒掌櫃端上店裏最好的酒水孝敬她。
十七公主示意隨從喂她喝,隨從彎腰端起杯盞遞到十七公主的嘴邊,十七公主很給麵子含了一大口,隨後“噗”地噴出來,噴了隨從一身,“什麼破酒?太難喝了,敢拿劣酒糊弄本宮,是嫌日子太滋潤了?”
酒掌櫃趕忙下跪,“這是小店最好的酒水了,小人哪裏敢糊弄公主?”
十七公主嘴角彎起,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讓隨從把衣裳脫了,隨從不解,依言脫去外衫,她嫌棄道:“全脫,拿去後院讓黃鸝清洗。”
酒掌櫃一聽忙擺手,怎麼能讓未出閣的女子給陌生男子洗全套衣裳?這會壞了女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