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士大驚,不過卻雖驚不亂,其去勢頓減手中盾牌上揚,便要架去這勢若奔雷的一擊。
與此同時,劍士身後那弗裏斯神色一緊,手中魔杖頂端晶石魔核亮起朦朦藍光,嘴唇微動似是在默誦咒語,點點湛藍水光在其周身波動。
此時那點烏芒已到身前,是一杆黑鐵長矛,這鐵矛為人所持步步向前全無花巧硬是一股一往無前之勢。
那劍士連退數步身形一滯,錯身發力,手中盾牌猛然前頂,盾上覆有一開始弗裏斯施法留下的一層藍朦朦的元素盾,盾擊!
這情形便是要一盾破了對手手中長矛,進而一劍挑了對方。
持矛那人沒有半分退縮,以一種典型的軍伍衝陣的架勢將自己手中的鐵矛狠狠刺在那麵覆有藍光的盾牌之上,矛尖之上沒有亮著熹微的瑩瑩鬥氣光華,但卻有幾不可見的氣機流轉。
內家真氣!
沒有變化,沒有花巧,沒有半點停歇,鐵矛重重的撞擊在盾牌上。
沒有被劍士以抬臂的動作架開,也沒有被盾擊擊退,鐵矛瞬間撕碎了那層元素盾。
金屬交擊之聲轟響而出,劍士連退數步,棄劍於地轉而雙手持盾以肩膀抵住,麵色漲紅卻是再也站立不住,一個踉蹌跪倒地上。
而那鐵矛仍舊死死頂在他手中的盾牌之上,就仿佛要將他壓入地下一般,不曾有半分鬆懈。
一道湛藍水流驀然自一旁掠來,持矛那人眉頭微皺,撤矛掃去,水流散為漫天水露近而消散。
但如此一來鐵矛就離開了盾麵,那劍士緩了一口氣收回那已有微凹的青黃盾,拾起自己的單手劍,退後數步一臉戒備注視對方。
持矛那人沒有在意退走的劍士,隻是將目光轉向弗裏斯和他的魔杖,適才就是弗裏斯施展魔法解了那劍士之圍。
此時持矛那人手中鐵矛挺立,矛尖所指正是弗裏斯。此時眾人才注意到這持矛之人身著阿爾比恩製式輕甲,一頭黑發,看胸章似乎是一名上尉,而此刻周圍已經圍上近十名持劍挺矛的士兵。
弗裏斯吐了口氣,手中魔杖光芒漸熄。
“我這同伴說話口無遮攔,見諒見諒啊,既然他兄妹二人不做這單生意我們也不勉強,就此告辭。”
說完拋去一隻錢袋,扭頭便走,再不含糊。
他這一走那兩人也是轉身離去,圍觀眾人一時哄笑調侃不斷。
“此間由阿爾比恩帝國駐孤山鎮北哨站維持安全紀律,按你們的話,我們就是執法隊,再有不守規矩的自己掂量一下辦。”
那看起來很是年輕的上尉冷冷掃了眾人一眼,隨後收矛離去。
“這個魏禁就是願意裝模作樣。”人群中徐平摸了摸下巴,暗自嘟囔了這麼一句。
這個上尉魏禁正是小鎮北負責防務的哨站主事之人,與徐平也算認識,這人年紀不大也就將近三十的樣子。
聽老神父說他是數年前調到此地的,而原本在此地的那位長官業已退伍了。
他和這位認識還是在小鎮的酒館,這位似乎是此地的常客,小鎮的人都戲稱其為‘酒鬼上尉’。
也許是因為知道前任的結局,也許是他本身的誌向,此人在徐平看來還是有幾分野心的,身手也是有的,一身內家武道修為少說也有先天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