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劍雖不比‘誅絕陷戮’,但看品相也是頂尖的靈寶之屬。
老人雙手掐訣口中言道:“青白朱玄,借四聖之威!”
頓了頓又言道:“混沌窮奇檮杌饕餮,倚四凶之能!”
話音剛落,隻見四口靈劍之上各自現出兩獸虛影,分別對應四聖四凶之相。
說時遲那時快,巨叉已是逼至老人身前十丈之地,老人朗聲大笑道:“老祖我便用這‘斬靈劍陣’會一會你!”
巨叉已致老者身前九丈,便在此時老人雙眼微合,口中輕吐了一聲“斬!”
斬字一落,四聖四凶之影已是現於八方,以老人座下墨玉王座為中心,卷起一股灰白氣流,氣流飄渺不散,卻是化作萬千劍光魚鱗立起,那四劍更是在瑞氣煞氣中微微沉浮飄嫋不定。
片刻的停頓,就如爆炸前的寧靜與空白,短暫而難忘。
有那麼一瞬所有的劍光盡數停頓了下來,仿佛時光停滯了一般。
隨後,這寧靜被打破了,四口靈劍發出劍鳴之聲,劍身顫抖不止,八方巨獸均是仰天長嘯。
一刹那萬千劍光似飛蝗似暴雨,不,比之更快更急,隻可見漫天灰絲銀線激射向那破空而來勢不可擋的雙股巨叉。
那高大魔神冷哼一聲,隻見四隻紫青色的巨手後發先至,緊握巨叉,將這雙股叉舞的是上下翻飛水潑不進。
同時這叉身雙股均是燃起了永不熄滅的冥界業火。燃燒著業火的雙股叉宛若黑龍,在劍光驟雨之中翔遊舞動,進退自如。
老人依舊是半眯著眼,斜靠在墨玉王座上,右手若閑敲棋子一般胡亂點著,但看似混亂偏偏將劍陣調配的分毫不差。
一開始宛若飛蝗暴雨的劍光,此時轉而變成了凶殘的遊魚,結成陣勢反是將那口巨叉困在了陣中,遊走的劍光將那些不可動搖的冥界業火層層剝削下來。
僅是片刻,不僅巨叉已是劍痕滿布,就連那四隻巨手也是傷痕累累,紫黑色的血液流淌了下來。
那魔神似是惱恨非常,不明的嘶吼了幾句後,竟是將巨叉一擲轉而是如狂風卷地般舞動起四隻巨拳,一時間劍光退避,如山般的千百拳影壓迫而來。
而老人依舊是那般如假寐一般,半眯著眼睛,右手隨意地虛劃了幾下,那八隻靈獸虛影紛紛怒吼不止,身軀也愈發凝實全不似先前虛幻之感。
不知從哪位開始,這八隻靈獸紛紛靈光暴漲凶焰四起,現出諸般神通敵住那漫天拳影。
這二人鬥法是何等威能,這不過是餘波所及便已是塵霧四散,岩土崩裂,便連大氣也是扭曲不止。
正值二人鬥法關鍵之時,那滔滔河水受了二人鬥法餘波激蕩,竟是激起了一個浪頭將那團五色毫光卷入河底不見蹤跡。
這一幕當即為老人所察,他當然知道這河水有無所謂河底,老人急是將左手抬起向那河中虛抓,但舉到一半老人又歎息一聲將手緩緩落回。
老人的手並不幹枯龜裂,反而是如少女般白嫩細膩。隻見老人眼中怒色一閃,左手那如玉的手指在墨黑色的王座扶手上微微彈動了幾次,就像尋常老人普通的痙攣一般,僅僅是彈動了幾下,一道無色劍光在如雨的劍光之中悄然凝成。
“不陪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