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師弟你也別急,實際因你是今日才來天機閣值守所以不知,說起來這萬象天鎖鬆動已是一年有餘了。”
還未待白姓大漢往下說,郭天奇已是怒聲大喝道:“白不群,李義山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不對,難道掌教已知此事了?”這郭天奇到底也非蠢笨之人一開始還是暴怒大喝,隨後便覺出不對皺眉自語道。
“李師弟鬧了半天你到底跟他都說了什麼,這說了等於沒說啊。”不顧郭天奇還在那裏自言自語,白不群已是先衝李義山抱怨了起來。
“本來就什麼也沒解釋,你等也該知道我修煉的《玄龜參眠功》一有所成固然壽元會比同階修士多上那麼幾分,但行事也會變的疏懶至極,若非如此你們以為我如何能從那幫老家夥手中討來這份清閑差事的。”
李義山仰著一張娃娃臉露出一副你們早該知道的神情搖頭晃腦的說道。
隨後見兩人沒什麼言語,便將手中的金色玉簡隨手扔在一旁打了個哈欠,便雙目一閉入定了,至於他究竟是睡了還是在打坐煉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大漢白不群似是料到了這點,搖頭苦笑道:“那還是我來解釋吧。你也知道這萬象天鎖乃是此界殘存大能當年借界麵造化之力布下的一道禁製……確實每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萬象天鎖便會崩解鬆動,不過這個衰減過程在威能上也是逐漸削弱,但是這一過程相當漫長,短則百年,若是多方布置便是延至千年以上也非絕無可能。以我等的壽元甚至有可能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你還擔心什麼。更何況雖說每次浩劫都要與界外進行短則十數年長則逾百年的大戰,但是對本界而言也非絕無好處。正所謂浩劫之前必有機緣,天留一線生機,起初進入本界的大多是些廢物,不過也有些什麼靈魂精粹,域外遊魂,某位大能的轉劫殘魂,甚至是前人遺寶,血脈傳承,便是些上古異獸的後裔孤卵也沒什麼可驚奇地。便如上次大劫中的那位諸方共舉的天下行走陸九霄便是得了上古遺寶純鈞仙壺,以短短三百餘年修煉至化神之境名聲大噪。大劫後更是創下了玉霄宮一脈……”
待白不群解釋完了,那老道郭天奇才長出了一口氣,閉目打坐調息了起來。
雨,方才落定……
便在那團五色毫光墜入碧落界時,並非隻有那山河宗天機閣中的那件靈寶河洛圖卷有所感應。
人族東極域北冥海一處遙遠小島,某處地宮之中。一名衣著普通的圓臉中年胖子正毫無形象的躺坐在地上大口啃吃著一隻豬肘,油汁四濺在棉布袍上留下了點點油漬。
在這胖子身前是一麵高有兩丈的玉石鏡,這鏡麵平滑無比,鏡邊更是雕琢精細,鑲金補銀勾畫無數景致,最為精妙的是鏡框上雕有一條金蛟遊曵其上,神情靈動不似凡物。
鏡麵上不知何時亮起了一點五色毫光,雖是一閃即逝,但那條金蛟卻是立時停下了遊動。
那圓臉胖子卻似毫無察覺一樣,依舊若無其事的繼續啃食那隻豬肘。
便在此時那條金蛟怒吼一聲卻是從鏡框上立起身來,目光灼灼凝視那圓臉胖子,同一時刻那胖子隻覺一股沛然不可擋的強大威壓如山崩一般壓迫而來。
那胖子手上一頓,那隻啃了一半的豬肘便跌落於地,那點點油光已是被灰塵掩蓋。
胖子臉上肉痛之色一閃,隨即哀嚎一聲之後便是滿臉無奈之色說道:“無聊,我記下,我記下便是了。”
之後這胖子抬起左手衝一旁的石台拂去,那石台上隨即竟多出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