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芳看了一下劉傑的眼睛,沉呤了一陣,沒有說話。
見小芳有顧慮,劉傑說:沒事兒,小芳,我都聽你的。你看多久辦,咱就多久辦。我一切聽你的安排。說著,要把雙肩包鄭重地交還給小芳。
見劉傑這樣,張小芳反而為自己對他的一點點不信任感到內疚,她把包推了回去,說:行。就按你說的,明天你一個人來辦吧。這包,也由你保管了。不過,劉傑,記住,千萬小心點。
劉傑說:小芳,你放心。我把它呀,看得比我的頭還重要。就是掉頭,也不能掉它呀!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出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張小芳終於笑了起來:你就貧吧!
兩人分手後,劉傑立馬打車到了他所開戶的證券公司營業部旁邊的銀行,將背包裏的錢很快轉換成了他證券公司卡上的一串數字。
劉傑到了中戶室,沒顧得上喝水,就直接上了機。調出那支股票的走勢圖一看,如他所預料的一樣,莊家剛好起勢上拉,正在和幾個頑強的對手作戰。盤麵上,紅綠軍團絞殺在一起,短兵相接,場麵相當激烈。但莊家的態度十分堅決,對於來犯之敵,不計成本,一律撂倒。劉傑的血一下直往上衝,全身都燥熱起來。想都沒想,立刻下了單,毫不猶豫地加入了莊家的拉升大部隊。
開始幾天,正如劉傑的預料一樣,莊家按照預定計劃,直往上拉,走出了一個漂亮的波段攻勢上孤線。劉傑的心也一路拉抬,全身的細胞一直處於高昂的興奮波峰上。對於張小芳那邊催要捐款收據的事,他謊稱出差支唔著。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到了第五天,大勢突然急轉而下,快到收市前的半小時,大盤毫無征兆地崩盤了,那支股票也一下砸到了跌停板上。
讓劉傑沒有想到的是,連續幾天,那支股票一開市就坐到跌停板上。不但很快擠幹了溢價,連老本也賠進去了差不多一半。最為惡劣的是,莊家甚至不給你一點割肉出逃的機會,哪怕劉傑提前按照跌停板的價格打進去,還是被莊家利用百分之零點幾秒的地位時差,把他的小單封到了大單之後。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血肉之軀被腰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