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等待,蘇向晚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因為麻醉的原因,蘇向晚並未清醒,隻是臉色慘白的可怕。
厲承熙不顧禦衛卿的勸阻,顧不上身上的傷口,堅持守在了蘇向晚的床邊,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愧疚。
坐在床邊,厲承熙雙手輕輕的包裹著蘇向晚冰冷的小手,不斷的在心裏說著對不起。
許楓也守在了病房中,看著病床上蘇向晚蒼白如紙的臉色,心,狠狠的痛著。
禦衛卿雙手環胸,站在了窗戶邊,看著厲承熙和許楓兩人,在看了看蘇向晚的慘白的容顏,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尤其是在看到厲承熙滿臉懊悔和自責的神色時,禦衛卿忍不住在心裏歎息著。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整整二十二個小時,蘇向晚才從昏迷中緩緩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蘇向晚隻覺得渾身上下酸痛無比,尖銳的痛楚將她緊緊包圍著。
微微轉過頭,蘇向晚一眼就看到了守在自己床邊,鼻青臉腫的厲承熙,他怎麼會這裏?
蘇向晚想要抽回自己被厲承熙握著的雙手,卻不想,吵到了厲承熙,他緩緩的抬頭,視線對上蘇向晚的眸光,驚喜的呼喚著:“晚晚,你醒了。”
厲承熙的話音才落,許楓和禦衛卿立刻走到了床邊,欣喜的看著她。
太好了,她終於醒了。
禦衛卿上前,為蘇向晚檢查著身體,一邊詢問著:“向晚,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蘇向晚聽到禦衛卿的話,皺著眉頭,不滿的抱怨著:“渾身上下,哪裏都疼。”
她是真的疼,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拆掉重新組裝了一般,疼痛無比,尤其是小腹的位置,更是痛的讓她難以忍受。
蘇向晚伸手想要撫摸自己的腹部,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禦衛卿製止了。
禦衛卿將蘇向晚的小手拉向了一邊,說著:“向晚,你腹部有傷口,暫時不能觸碰。”
蘇向晚聞言,不解的看著禦衛卿,腹部有傷口?
禦衛卿眼神微微閃爍,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跟蘇向晚開口,最後隻能僵硬著神色,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他害怕自己在對上蘇向晚的目光,會忍不住將一切都說出來。
厲承熙眸光悲痛,雙手緊緊的握著蘇向晚的小手,想了想,最後沙啞著聲音,沉聲說著:“晚晚,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蘇向晚不解的看著厲承熙淚流滿麵的哭訴聲,捕捉到了他話中的信息,他的意思是,自己懷孕了,孩子又沒了,是嗎?
對於這個悲痛的消息,蘇向晚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剮著,可是她的麵上卻十分的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蘇向晚總覺得不對勁,如果自己隻是流產了,為什麼腹部會有傷口?
她上次流產,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蘇向晚的心裏總感覺自己少了一些什麼,她甚至都捕捉不到。
抬頭,看著禦衛卿,蘇向晚虛弱的詢問著:“不隻是流產,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