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身上不斷散發出霸道的劍氣,此刻他腹內的第二個漩渦已經比之前擴大了有三分之二,距離大成已經不遠,一旦漩渦大成,再領悟一道劍意,蕭易的第二枚劍丹就將成形,屆時他將會有堪比元嬰期的實力,甚至第二道劍意的傾力一擊,就連元嬰期,也都無法輕易接下。
廣沅並不知道這隊伍其實外強中幹,除了蕭易以外的幾人都沒有多少戰力,而唯一有戰鬥能力的蕭易其實是鬥不過他的,然而蕭易專修劍氣,讓人看不出他的深淺,讓廣沅疑神疑鬼,不敢主動挑釁。
少年緩緩睜開雙眼,皺著眉嗅了嗅,隨後意味深長望著正假裝調息的廣沅,咧嘴一笑。
這丹香是怎麼回事?蕭易又嗅了嗅,他倒是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覺,連忙拍了拍身邊的韓雪,問:“師姐,可有什麼不適?”
韓雪迷惘地睜開眼,搖了搖頭。
不對勁。蕭易看著那廣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一拍腰間葫蘆,竟又取出另一個葫蘆來。蕭易略有些複雜地看著這個葫蘆,輕歎了一聲,在心底暗道陸師兄,這可是你幫了我們一次啦。
少年拔開葫蘆的塞子,頓時四周就溢出一陣濃鬱無比的酒香,這酒香中仿佛蘊含著無比炙熱之意,竟是使得四周的溫度都微微上升了不少,這酒裏麵蘊含了張淵的道,也可以說張淵將自己的一式神通打進了這酒裏。
陸澗就是憑著這道酒,才半腳踏入了明道之境,其實蕭易,韓雪,陸澗三人都已經半腳踏入了明道境,若不是修為不夠,早就明了道意,引來天劫了。
“廣師兄,這是我宗少宗師兄送給我的仙酒,”蕭易晃了晃手中葫蘆,頓時四周熱意更盛,酒香更是彌漫更開:“可願賞臉飲一飲這酒?”
廣沅睜開了雙眼,感受到四周濃鬱的酒香,竟是感覺那酒香之內,含著陣陣尖銳的氣息,仿佛一旦有什麼異動,就會立時向己方襲來的樣子,當下就知道這蕭易隻怕是對自己已經起了警惕,不禁幹笑道:
“不必不必,蕭師弟還是留給自己享受吧,廣某並不嗜酒。”
小子,你到底是外強中幹,還是當真深藏不露。廣沅眯著眼想著,但是秦榛對這小子言聽計從也是事實,是要出手,還是不出手,這是一個問題。
蕭易嘿嘿一笑,仰頭就灌下一大口酒,頓時全身浮起一陣潮紅,少年晃悠悠地放下葫蘆,臉色潮紅,雙眼似是要噴出火來,身上更是迸發出幾分劍氣來。
廣沅看了看,搖了搖頭,這人也不知道什麼修為,他那酒液中暗含神通,就這樣喝下去一大口竟是像沒事人一般,看來這人還是少惹為妙,如今當務之急是離開這洞穴,還有不到二十天千門仙比就要開始,若是現在翻了臉,隻怕後果不是兩方能承受的。
看到廣沅又閉上了雙眼,這一回是真正入定去了,蕭易也是放下了心,剛才他投下的估計是什麼能化散靈氣的丹藥,如今虧得陸師兄的道酒將丹香驅散了去,蕭易最怕這廣沅突然不管不顧地發難,現在看來他是放棄了。
在這地洞中,若是廣沅這麼一個元嬰期突然發難,加上他那群金丹期的師弟們,自己幾人大多都還在恢複實力的過程中,根本就打不過,單憑自己也攔不住廣沅,到時候讓他抓獲己方一兩人,自己就更加投鼠忌器。
幸好他放下了那念頭。
蕭易收回葫蘆,拔出身後鐵劍放在膝上,開始修煉起來。
自己,還是太弱了啊。
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靜,各人要不在修煉,要不在恢複,竟是暫時相安無事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韓雪嬌吟一聲,雙手做出一個收功的手勢,然後女子睜開了眼睛,隻見周圍的人都已經醒來,田卿兒跟田婉兒正竊竊私語地說著什麼,而秦榛跟孟瑤也在指指點點對著廣沅討論著,唯有李靖還在緊張的入定之中,看他額頭冒出的汗珠,必定是在修煉的緊要關頭。
“李師兄要結嬰了。”蕭易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韓雪轉頭,正看到少年蹲在自己的身側,已經痊愈的右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這可是恭喜開陽宗了,又多出一名元嬰期修士來,如此你宗就有兩名元嬰修士參加千門仙比了吧。”秦榛盈盈一笑道。
“是三名。”韓雪吐了吐舌頭:“我們的少宗師兄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那家夥早能晉升元嬰啦,隻是一直用秘法壓製著修為,若說到全力鬥法,我都鬥不過他。”
蕭易笑了笑,突然低聲道:“我們還是先為李師兄護法,我看他身上嬰氣已然凝聚,想是突破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當然,若是沒有小人阻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