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沅心中一緊,來了!
“廣師兄,你們禦獸宗來此,可是要占據此峰?”唐硯上前走出兩步,清冷的臉上並沒有表情,低聲道。
廣沅心念疾轉,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剛才自己才敗在了那戰靈手下,如此丟臉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承認。
“隻怕是某些人帶著一群弟子走上了山巔,卻沒把握擊敗那護山戰靈,隻能待在此處苦惱自身吧。”葉無心突然怪腔怪調地說道。
廣沅一聽,不禁有幾分熱血湧上頭頂,然而葉無心的話卻正好說中了他心中所想,要想反駁卻也反駁不了,隻能惡狠狠地看著葉無心:“葉師弟,說話須得先好好斟酌,莫要無意中為自己惹下了什麼大敵而不知!”
“什麼大敵?”唐硯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女子走到葉無心身邊,身上突然有劍意凝結,她靜靜看著廣沅,冷聲道:“我倒還真沒領教過,在此小世界之中,還有誰能稱作我萬劍門的大敵之人。”
“廣師兄,會是你麼?”
說著,女子眼中突然有劍影凝結,如同有無形劍氣自眼中彈射而出,浩然的元嬰威壓從女子身上猝然爆發。
廣沅大吃一驚,他想不到唐硯竟然說翻臉就翻臉,然而就在他下意識望向唐硯之時,女子眼中劍影突然放大,男人隻覺得一陣血意湧上心頭,神台都震顫起來,體內元嬰被這一眼劍影如同貫穿。
廣沅低喝了一聲,伸手揮出三道符咒,化出一個小小法陣將自己與身後的禦獸宗弟子籠罩在內,心下駭然,這唐硯的修為到底到達了何種地步!僅僅是一眼竟然就讓自己心血上湧,元嬰都被壓製!
“唐硯!你要在此處與我們禦獸宗開戰麼!”廣沅怒叫:“張師兄若是知道此事,定不會善了的!”
“張青?”唐硯冷笑一聲,向前踏出一步:“就算是他身在此地,也不敢以如此語氣與我說話!我唐硯修道以來,從來未曾怕過誰!”
她這一步踏下,卻仿佛是踏上了在場所有禦獸宗弟子的心上,廣沅放出的符咒崩然碎裂,不少禦獸宗弟子都臉色蒼白,噴出一口鮮血,廣沅更是不堪,七孔都流出了鮮血,已經被唐硯的道意壓得收了內傷。
“一群虛有其表的家夥。”陸乘風冷冷看了廣沅一眼,萬劍門跟禦獸宗關係一直不好,往屆的千門仙比兩宗門的人也經常發生口角,此刻在這裏遇到,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三個元嬰期站在禦獸宗所有人麵前,單單是唐硯一人之力,就已經將一眾人等壓得抬不起頭,也隻有廣沅能勉強出聲。
不遠處打坐調息的萬劍門弟子對此不管不問,隻是一直打著坐。
“廣師兄。。。為何不喚出你那一身妖獸,與唐硯鬥法一場?”唐硯踏出一腳後身上威壓不變,並沒有繼續增強威懾,隻是冷冷看著廣沅。
“唐硯,你給我記住了!”廣沅無比怨毒地抬頭看了唐硯一眼,低喝道:“今日你等如此羞辱於我,終有一天,我廣沅必定數倍奉還!”
“大話誰都會說。”葉無心伸出手往鼻子裏摳了摳,卻見唐硯皺了皺眉,仿佛很不滿意他這個動作,男人心中一涼,連忙放下手,冷冷看著廣沅:
“葉某剛剛結出元嬰三日,我觀廣師兄這一身氣機,隻怕連我葉無心都打不過,還想著戰勝我師姐?!荒天下之大謬!當真是厚顏無恥!”
“就是,區區元嬰初期之人,也敢如此在我師姐麵前說話。”陸乘風一拂袖,頓時有劍風自他的袖中刮出,將不少修為較弱的禦獸宗弟子刮倒在地上。
“誰說的!”廣沅突然舉目惡狠狠地看著葉無心,伸出手指住男人的鼻子:“狂妄至極!我廣沅修至元嬰期已有半年之久,如今元嬰巔峰之境,哪裏是你一個剛剛邁入元嬰境的小子可以隨意羞辱的!”
“既然如此,那廣師兄不妨施展絕藝,將我這不成器的師弟敗於此地讓唐硯看看。”唐硯平靜開口,語氣幽深:“若是葉師弟敗了,我唐硯二話不說,馬上帶著弟子離開山峰,不與你們禦獸宗爭奪此山。”
“但若是廣師兄敗了。。。”女子嘴邊突然掛起一絲笑意,然而這一絲笑容卻是讓廣沅心底都是一寒:
“那就請廣師兄帶著你的師弟們,從這山巔階梯一路滾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