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一愣,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用的,我此時的身體,並不是師兄的酒液能夠治愈的,這世上還沒有能治愈一切傷痛的靈藥呢。”
蘇漓扁了扁嘴,放下葫蘆抱住蕭易的手,少女含苞待放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她有些委屈地說:“為什麼。。。你們都喜歡跟別人打起來呢?打架很不好。。。”
蕭易心中升起幾分暖意,最近蘇漓多數時間都被自己收在葫蘆裏,因為並不知道自己跟天府修士的鬥法會不會出現意外,若是自己身死在鬥法之中,也可以依靠葫蘆裏的小世界將女孩帶出去。
自己這一路,還真是受傷不斷啊。。。
這小丫頭,在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她的爹娘如今可能還在上重天某個地方,也有可能已經殞落,大概是將自己看作是唯一的親人了吧?
這樣單純的女孩。。。
蕭易的神思有些飄忽,他抬起頭,低聲道:“這不是打架啊。。。”
蘇漓皺著眉頭,抬頭看著蕭易。
“我自己其實也不太懂,但。。。這大概是宿命吧?”
蕭易歎息一聲。
宿命,不就是宿命麼?
就像是生老病死,花開花落,日月交替,有些事情是一開始就決定好了的,道與仙不知道何時就走上了歧途,或許一開始並不是這樣子的,隻是道修都有自己的執著,仙修都有自己的天意。
這是不可調解的矛盾,經由前輩修士們傳下的恨,橫貫一萬年的仇,就算道修拋棄執著,仙修背棄天意,然而一萬年的恨,又怎是輕易能消解的。
仇恨,隻有用刀劍,用鮮血,才能洗去!
蘇漓不太明白蕭易話裏的意思,她隻知道仙人很不好,仙人讓自己的爹娘都離開了自己,這多年來她都在沉睡,很多道仙之間的事情她都是不理解的,她就像是一張白紙,而蕭易並不忍心在這張白紙之上畫出烏黑的水墨。
“你就這樣不懂下去,就很好了。”蕭易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臉,這個動作讓蘇漓的臉鼓了起來,少年吸了一口氣:“我會變強,隻要我強大到天下無敵,成為天下的頭馬,隻有那樣,才能讓你。。。永遠是一張白紙!”
既然此生已經被算計,那麼我的道走下去,定會撕破蒼穹,我的劍定將席卷天下,將這一萬年的仇與恨,將這片天空,都衝破!
我的師傅曾經試圖成為道的引路人,他既然已經失敗,那就由我蕭易來成為這個引路人吧!
“蕭師弟這表情,當真像是在眼裏藏了一頭猛虎啊。。。”一個清亮的笑聲突然傳來,蕭易回頭一看,卻發現白衣負劍的女子正笑意吟吟,盤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促狹地看著緊緊靠在一起的兩人。
“比起唐師姐,我眼裏這猛虎便與幼貓無異。”蕭易不甘示弱,不禁也刺了一句。
唐硯雖然平時待人冷淡,但對於自己人卻是很可親的,蕭易與她有過很多交集,在劍王地宮裏也算是有過生死交情了,倒也開始會跟唐硯開開玩笑。
唐硯冷冷一笑:“也不知道哪個幼貓,看著一個不陰不陽的仙族都能丟了神魂,長得一副君子模樣,其實心底都是齷蹉之事。”
蕭易臉一紅,立馬就想起之前在與天府的大戰中,原進施展開陰陽無極仙法時候的事來,當時自己的確是被那景象驚呆了,見過的女人多了,隻是上身不穿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