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
天上一道橫跨整個小世界的金光長河,鍾情從金河之中抽出天意的長劍,三人戰鬥的區域仿佛化成了一副圖畫,而鍾情劃出的一劍,就如同有畫筆,將整個畫卷劃開!
那一劍。。。破畫而出!
劃出的另一道金光長河之中,並沒有蘊含任何劍意,那金河落下,濃濃的天地威壓就落到了陸澗與唐硯頭頂,金色的長河之中散發著吞噬心神的力量。
唐硯長劍一挑,挑起一片銳利無比的劍氣,女子伸出手指,一指點向那金光長河!
半空之中一個巨大的金色巨指凝聚出來,重重點在長河之上。
下一刻唐硯的臉色就變了,口裏噴出鮮血,女子連連後退,撞到陸澗身上,駭然抬頭看向自己的一指,卻已經寸寸崩碎,消散作了天地靈氣!
那金光長河,依舊存在!
陸澗見唐硯的一劍並沒有奏效,反而因為劍指被破受到了反噬,當下也是拋出七枚算籌,雙目變得蒼茫,伸出大手就握向了那一道長河!
“沒有用。”鍾情搖了搖頭。
陸澗的手凝聚出虛空巨掌,那巨掌漆黑,帶著呼嘯風聲就將金光長河穩穩握住,七枚算籌閃耀起紅光,深深刻進金光長河之內!
然而就在巨掌握住長河的一瞬,陸澗的手仿佛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般,男人飛快收回了手,一臉駭然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那裏已是一片焦黑!
天上的巨掌也隨之破碎開來,唯有那七枚算籌依舊刻在長河深處,淡淡的紅光漸漸連在一起,組成了外界天空的七星連珠之陣!
陸澗管不上劇痛的右手,男人手中冒出七道細細的紅光,連上長河之中的七個光點,隨後男人用力一扯!
這一扯,仿佛能把天空都扯下來!
那金河頓時開始扭曲,無窮無盡的仙氣在金河之中逸散開來。
唐硯跟陸澗眼前不約而同地虛幻起來,隨後他們腦海一陣恍惚,天上金河消失,鍾情依舊懸立高空之上,手裏握著一把長長的金光細劍,頭頂之上,卻是一道銀河一般的仙氣長流!
女子見兩人竟然這麼快就從自己的劍下掙脫出來,目中也是多出了幾分意外。
陸澗臉色陰沉:“剛才她那一劍,唐硯你可看清了?”
唐硯輕輕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麵帶苦笑,她垂下了手中的長劍:“方才她的一劍劃出,我們二人便不在小世界內了。”
“真是棘手的仙法。”男人目光黯淡幾分,虛空之中飄來七枚漆黑算籌,陸澗伸手接住,細細一看,卻見那算籌之上,已經出現了細細的裂紋,眼看是不能再用了。
“那僅僅是第一劍,你專修劍道,難道也破不去麼?”陸澗低聲道。
唐硯看了看天上宛如神祗的鍾情,歎息著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啊。。。”陸澗低笑一聲,緩緩抬起了頭,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出手指著鍾情:
“方才。。。她是以一劍劃出了一幅畫。”
“想必這個女人畫畫都是極好的,隨手的一劍竟然差點連我都騙了過去,我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是什麼時候就被放逐到了她的空間之內,在那裏她是至強的,恐怕一開始,我們就已經落入了她的畫中。”
“當日你與蕭師弟都敗落在這個女人手中,陸某就想即使她是分神期,也不應該強成這個程度才對,隻是我未曾與她鬥過法,今日一看,終於讓陸某看出了幾分端倪。”
陸澗嘴角含笑,突然大喊道:“鍾姑娘!你這畫畫得很不錯!隻是你現在,還有沒有那個時間再畫出另外一副呢?!”
鍾情默然。
她沒想到陸澗竟然能看出來。
“鍾姑娘,早在你與蕭師弟一戰之後,陸某就開始懷疑了。”陸澗朗聲道:“雖然你修為比蕭師弟高了許多,並且身具高等仙法,還是大仙尊之後,但差距,也不該如此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