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一件事情的人在這件事情上可以比其他任何人都做得出色,即使這件事隻不過是種蘿卜。如果他花了所有的心血來精心培植出最好的蘿卜,那麼,他就是“蘿卜學”的宗師,並將得到人們的認可。
如果一個人集中所有的精力和心誌,去堅持不懈地追求一種值得追求的事業,那麼,他的生命就絕不可能失敗。把子彈扔出去,它穿不透一個帳篷;但如果把它射出去,它可以穿透橡木板。把陽光聚焦在一點,在冬天也可以輕而易舉地燃起一團火焰。
最偉大的人是那些全力以赴、鍥而不舍的人,他們一錘又一錘地敲打著同一個地方,直到實現自己的願望。我們這個時代的成功者是那些在自己的領域無所不知,對自己的目標堅定不移,做事專心致誌、精益求精的人。“泛而雜”,這在美國職業生活中是一個致命的弱點。許多人就像道格拉斯·傑羅爾德的一個朋友一樣,可以用二十四種語言進行簡單的對話,卻不會用其中任何一種語言表達自己的觀點。
“隻有一種讀書的方式是可取的,”西德尼·史密斯說,“那就是讀到廢寢忘食的地步,覺得吃飯的時間都提前了兩個小時。比如,拿一本李維的曆史書坐下來,就好像親耳聽到嘎嘎叫喚的鴨子拯救了首都,親眼看到隨軍小販揀起羅馬騎士們的戒指把它們放在自己的鐵盒子裏。你讀書時,仿佛自己真的身臨其境。這時候如果有人敲門,你要費幾秒鍾的時間才能醒悟過來——自己原來是坐在書房裏,而不是在倫巴底的平原上饒有興致地觀察漢尼拔飽經風霜的麵容,或是看他的一隻眼睛放射出焰火的光芒。”
“任何種學習的成效都取決於心誌的專一,這是惟一有效並經得起考驗的方法,”查爾斯·狄更斯說,“我確鑿無疑地告訴你,我自己構造的小說或進行的想像,都得自於我所養成的工作習慣——那就是對非常普通甚至最不起眼的事情進行全神貫注的思考,而且一天都不間斷,寫成稿子後再不厭其煩地改了又改,反複斟酌推敲。”又有一次,人們問狄更斯到底他是怎樣取得成功的,他說:“對於那些應該全力以赴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掉以輕心。”
約瑟夫·格魯尼給他兒子的信中寫道,“無論做什麼,不管是學習工作還是遊戲,對每件事情都要全身心地投入。”年輕人一定要記住:做事情不要三心二意,更不要見異思遷。
“我朝著自己確定的目標前進,義無反顧,就仿佛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其他任何好東西一樣。”英國作家查爾斯·金斯利說,“實際上,這也是所有勤奮工作者的秘密;當然,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沒有把這種精神帶到娛樂活動中去。”
生活中之所以有許多人最終無法實現少年時代的夢想,原因就是他們同時涉足了太多的領域,由此難免會分散精力,這就阻礙了他們的進步,使得他們最終一事無成。他們沒有采取一種更明智的做法,集中心誌於某一個領域,咬定青山不放鬆,最終成為該領域所向無敵的行家裏手;相反,他們選擇了在很多領域成為三腳貓似的人物,他們四處出擊,什麼東西都有所涉獵,卻又都是浮光掠影,淺嚐輒止,最終隻懂得一點皮毛。
英國政治活動家、小說家愛德華·利頓說:“有許多人看到我整日裏如此忙碌,事無巨細無不顧及,竟然還能有時間來從事學問研究,他們都免不了奇怪地問我:‘你怎麼會有那麼多時間來完成了這樣多的著述呢?你究竟有什麼分身之術,可以做完這麼多工作呢?’或許我的回答會令你大吃一驚,答案就是——‘我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我從來不同時做好幾件事情。’一個能從容自若地安排好工作的人肯定不會讓自己過於勞累;換句話說,如果他在今天疲於奔命的話,那麼隨之而來的必定是疲勞和困乏,這樣的話,他明天就不得不減慢工作節奏,所以結果就是得不償失。我認為,我真正專心致誌的學習是從離開大學校園跨入社會之後開始的。到現在為止,我覺得在生活閱曆和各種知識的積累方麵,跟同時代的絕大多數人相比,自己毫不遜色。我遊曆了大量地方,所見甚廣;在政界和各種各樣的社會事務中,我也收獲頗豐;除此之外,我在各地出版了大約六十卷著作,其中涉及到的許多課題是需要深入研究的。你認為通常我會有多少時間用來研究、閱讀和寫作呢?我可以告訴你,不到三個小時;在國會開會期間,可能連三個小時都沒有。然而,在這三個小時之內,我卻是全神貫注地投入我的工作的,心無旁鶩,用心極專。”
柯林律治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但是他意誌薄弱,缺乏勤勉的習慣,厭惡長期的連續性工作;他隻是一味地沉溺於精神的幻想,這種幻想消耗了他的精力,於是,他的生命過早地耗盡了,就如一隻腳踏在半空中一般不切實際地生活著。他空有萬般才華卻一事無成,在生活的許多方麵,他到最後麵對的都是悲慘的失敗。在他活著時,他整日埋頭於自己臆想的荒謬絕倫的人生幻像之中;而當他麵對死神時,他仍然沉溺於幻想之中難以自拔。他的一生都在不停地下決心,定計劃,但直到他撒手西去的那一天,也仍然沒有行動的決心,有的隻是紙麵上的計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