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給養所剩不多,單憑現有的這些東西要想走出沙漠,簡直比上天還難。隻能豈盼著救援了”張警官一邊說著,一邊從兜時掏出了一根煙點燃了,狠命的吸了一口。
望著張警官沮喪的表情,羽毛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隻能微微的點了點頭。而此時的嬌嬌卻直勾勾的盯著張警官夾著煙的手指,心中不由的一陣戰栗。
張警官又簡單的囑咐了幾個年輕人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後,便又走向了那一群仍在沙地上盲然的打著轉的考古隊員們,叫罵聲再度響起。
“小姑娘,這種情況下你更應該多吃些東西,才能保證你的體力的。”阿裏維湊近了嬌嬌的身邊,望著嬌嬌仍然擺弄在手裏的食物,把自己隨身帶著的羊皮水袋遞到了嬌嬌的手裏。
嬌嬌一楞,茫然的接過了阿裏維遞過來的水袋。隻見阿裏維對著自己作了一個喝水的動作。會意之下,便拔掉了水袋的木塞,端起水袋嘬了一小口,卻覺得水袋中的液體濃香四溢,酸甜適口,還帶著一絲的清涼的奶香。那液體沿著喉嚨滑進了食道,說不出的暢快。不禁木然的看著阿裏維。
“酸**,老婆作的,是給阿裏維保命用的,喝上一口能頂一天的”阿裏維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嬌嬌再喝下去。
那股略有腥膻味兒的酸**,在這酷熱非常的沙漠中,的確是絕佳的飲品,嬌嬌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立時覺得胸口輕鬆了不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並把羊皮水袋蓋好,遞還給了阿裏維。
阿裏維卻沒有接,而是指了指一旁的羽毛和多多。嬌嬌當下便把羊皮水袋送到了多多的麵前。
多多在嬌嬌和阿裏維兩人的示意下,喝了兩口酸**,也覺得精神大振,還忍不住嘖了嘖嘴,又把水袋遞交給了羽毛。
三個女孩子喝過了酸**,不禁正對阿裏維挑起大指的時候,馬東突然從一旁探過頭來:“什麼東西,你們喝的這麼香,給我也嚐嚐”說完就要伸手去接羽毛手裏的羊皮水袋。
沒成想阿裏維搶先一步把羊皮水袋奪了過來道:“小胖子,你的胃口好的很,用不著這個的了。”說完,又把羊皮水袋掛回了腰間。
馬東則一臉的鄙夷道:“哎,你也忒小氣了吧,好歹也讓我嚐口呀”
阿裏維說:“等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去我們家,讓你喝個飽”
眼看著自己沒戲的馬東,憤然的扭過頭去,把手裏的半塊烤饢全都塞進了嘴裏,一時咽不下去,噎在了嗓子裏,登時脹得滿臉通紅。
沙漠的夜總是來的那麼快,就在這呼嘯的風聲中,夜色也勿勿的降臨了。考古隊的人起初還不肯再次進入古墓。但入夜的寒冷很快就讓所有的人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失去了所有的帳篷和毯子以後,沙漠中的寒冷也怕得更加的可怕了。“早穿棉,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正是塔克拉瑪幹的真實寫照。
從天黑的一刹那起,原本悶熱的風就突然變得冰涼刺骨。所有人都按捺不住的再次跳進了古墓的墓道中,再次點燃了汽燈,進了入那恐怖的墓室中。
但最不讓人放心的卻是古墓前室中的那具屍體,自從沙暴過去以後,人們爭先恐後的爬出了古墓,一直到夜色降臨,人們為了躲避寒冷,再次進入古墓。那具不明死因的屍體仍然擺放在古墓前室裏。
考古隊員們沒人去理會那具屍體,三五一群的萎縮在古墓前室的角落中,沒人去理會那具屍體。幾個年輕人和阿裏維也經過了這兩天的勞累以後也是有心無力了,索性直接進入了古墓的內室中休息。
最不放心的竟然是張警官,把捆的像個棕子似的何隊長扛回了古墓中以後,才對著躲在角落中的考古隊員們說道:“喂,不想死的話就輪流去墓道口值班,有事情就嚎一嗓子,躲在這裏睡覺搞不好就被白天的那些爬蟲當死人給吃了”說完,徑直的把何隊長扛進了古墓內室。“砰”的一下扔在地上,並解開了捆綁著何隊長的繩子。
何隊長此時也說不上是清醒還是迷糊。被這一摔之下,痛哼了一聲以後便沒了動靜,隻能看到他抱著頭,龜縮在內室中石台的一角,不住的抽搐著。
而張警官卻毫不理會何隊長,直接走到了外室裏,對著仍躲在牆角考古隊員點指著:“你、你、還有你,出來,前半夜守夜,去墓門口。不想死就快點去。”
幾名考古隊員懾於他的淫威,趕忙爬起來跑進了墓道。見著有人跑去了墓道裏守夜,張警官這才放下心來。再次走進了內室中,走到了何隊長的跟前,靠著石台坐了下來,不再言語了。古墓裏陷入了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