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安吉拉呈自由落體狀跌到了地上。雖然奇克打算暫時放過她,但他並沒有消除對她的恨,自然也不會好好善待她。
看著被放開的安吉拉,列恩終於放下心,“咚”地一聲側倒在地上,隻是幾分鍾的對峙,卻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和精力,本就重傷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那裏,感激地看了奇克一眼後就不省人事了。
“他不能說不代表我們不能用看的。”莫奇橙色的右眼再一次閃爍起五彩光芒,列恩被籠罩在他的視線之中。
奇克沒有阻止他窺探列恩的過去,隻是靜靜地守在一旁。莫奇的“時光之眼”雖然強大,且沒有特定的“代價”,但是在發動過程中會失去所有防禦,包括聽覺、嗅覺、觸覺等感官,隻有眼睛和大腦以及維持生命運作的器官還在工作。換句話就是,暫時失去所有行動力。當他使用能力的時候,總需要有人在一邊守護著,否則連一個小孩子都可以輕易殺掉他。此時他和他的目標共同經曆著一段思想上的曆程,他能看見對方腦中所有情景,如同身臨其境,卻不會因為同樣的幻覺而瘋掉,他有極光般的“時光之眼”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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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痛苦實驗終於結束,無數次自殺失敗的列恩·賽伊特從試驗台上走下來,原本失去的左腿又“長”了出來——一條由機械組成的義肢。黑色的雙眼中沒有神色,隻是木訥地朝門外走去。
“居然成功了,這家夥居然與我們的作品完美地融合了!不,不!他就是我們最完美的作品!”實驗室裏一身手術裝的“科學家”們歡呼雀躍。
門外,一個高大的男人擋住列恩的去路,他身邊站著一個粉色長發的小女孩。
“列恩·賽伊特。”男人的聲音有些恐怖,帶著一股令人無法直視的威嚴,“多虧了你那奇怪的能力使你安全變成了難得的完成品。但你依舊在實驗期,並不能完全投入使用,所以從今天開始,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安吉拉,並且聽命於她,她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一年後再看成果。”
呆滯的列恩微微一顫,眼中神色慢慢亮起來。對他來說,這是逃走的大好機會,這樣一個孱弱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攔得住自己?
“嘻嘻嘻,列恩,你想趁這機會逃走對不對?”安吉拉天真地笑著。
列恩一怔,難道自己的想法顯露在臉上了嗎?
“沒有哦,我能感知到你在想些什麼,雖然不能讀心,但我的能力會讓我更加容易猜透別人的想法,和‘意識’打交道太久了呢。”
“不要企圖反抗,更不要妄想著傷害安吉拉。”男人一甩手,身後房間的電子門開了,從裏麵走出兩個皇·斯魯士兵,他們手中押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雖然他身上血跡斑斑,但精神矍鑠,“不管是誰,隻要對安吉拉造成傷害,這個老頭就會死得很難看!當然,你要逃走的話結局也是一樣。想救他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有本事殺了我,否則我發動能力,他就必死無疑。”
列恩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驚懼的表情中淚花翻滾:“師……師父!”
老者心疼地看著列恩,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嘴被鐵塊硬生生地封住了。
“他說,別管他。”安吉拉甜美的聲音傳進列恩的耳中。但他卻覺得這是多麼地刺耳!師父的眼神他早就讀懂了,可他怎麼可能這麼做?如果傑爾特是救了他生命的人,那師父就相當於是給予他生命的人。曾經那個在父母屍體邊舉著長刀抹脖子自暴自棄的男孩,是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將他揉進懷裏,牽住他的小手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