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在風吹日曬之下,已經有著些許的發黃和模糊了。可即使是這樣,依舊能夠看出來那個女孩的美麗,是一種江南女子的那種柔軟多情,完全可以將一個錚錚漢子融化的甜膩。“咚咚咚!”幾聲響聲是豹子等人下跪時膝蓋撞擊地板的聲音“嫂子……我們和老大一起來看你了!”
豹子等人的言語讓劉世傑等人終於知道這墓碑的下麵躺的是什麼人物,雙膝一曲,也是急忙跪倒在地,這山頂之上唯一還站立的除了林坤堄就隻有呂百了。呂百沒有下跪的理由,即使是因為林坤堄的原因感到一些傷悲,可是他卻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跪在那。會跪下的除了林坤堄的兄弟也就隻有林坤堄的手下了,呂百現在還隻是算是林坤堄招攬的幫手而已。
林坤堄微微的彎腰,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依稀的還好像能夠感覺到師柳正對著他巧笑嫣然,那青蔥般纖纖玉指正點在他的鼻尖之上,訴說著自己孤零零的呆在這山頂之上的寂寥。用力的在相片上擦拭著,像是這照片的後麵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物還生還著一般。突然林坤堄站直了身軀,口中喃喃的說道:“師柳!我帶你走,我要帶你走!我不能再讓你孤獨的一個人呆在這樣的地方了,我要帶你離開……”林坤堄說著狠狠的抓住墓碑的兩端,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來的古銅色的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是一隻隻蜿蜒爬行著的蚯蚓。沒有用任何的工具,也沒有動用身體中的真元,單單隻是憑借著肉體的力量就將這已經深入地裏和混凝土的墓室澆鑄在一起的墓碑拔了起來,一起帶上來的就是深埋於這片地下的一個體積有著一點五立方的混凝土塊。
呂百看的是頭皮發麻,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修為,還僅僅是肉體的力量,那要是加上身體中的內力,那將會造成什麼樣的破壞啊,恐怕除了身體要比哥斯拉小了無數倍之外,兩者的破壞力應該是相當的。
“老大!你……你這是……”
“師柳在華夏孤零零的呆了太長的時間了,我要將她帶回龍島,我不希望她離開我太遠的距離!”林坤堄輕緩的敘述著,慢條斯理的將雙手中的那個連同著墓室的墓碑輕輕的放在一旁的地麵上。接下去雖然也還是破壞,可是這次林坤堄的破壞顯得是那樣的小心翼翼的。手掌就像是一支鋒利的匕首一般沿著小墓室的邊緣切割著,不一會兒就能看見內裏的一個潔白的陶瓷骨灰罐露出了小小的身影。這個時候林坤堄就更加的小心了……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林坤堄的心情好像是緩和了許多,雖然眉宇之間還有著濃黑濃黑的說不出是不是傷心的陰影,可是至少開始願意和劉世傑等人交談,解釋他們心中的疑惑和對師柳身亡之事的好奇之心。雖然隻是簡單的概述,可是還能夠聽出林坤堄對於師柳感情的深厚。但是呂百是一個極度敏感的人,林坤堄的敘述在他的心中有著另外的一層含義,這種含義可是他最為重要的衡量標準。一個對死去的女人都這麼念念不忘,情深意切的人一定不會是什麼壞人,對自己身邊的人一定會很好,這樣更加堅定了呂百留下來的心思。
要是林坤堄知道呂心中是這樣的一個想法,他一定會對著師柳的骨灰罐大聲的說道:“老婆!你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女人,因為你征服了我,更在死後還幫助我完成自己的謀劃!”
或許是心情的緩和讓林坤堄感覺到自己之前的做法有欠妥當,所以在回到悍馬邊上的時候,又一次的回頭,向著保衛走去。剛才盡忠職守的保衛現在可是如縮頭的烏龜一般,畢竟你要是被一支手槍頂在腦門之上,你的情況也不會比現在好上多少。林坤堄在保衛室的桌子上放了一摞厚厚的紅色毛老爺子後開口說道:“兄弟!對不起了!今天心牆不好,這些小錢你拿去壓壓驚吧……”
直到林坤堄等人離開好遠的距離之後,保衛才敢將身體從桌子底下弄出來,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拿桌上的鈔票。“真的!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