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血跡有些奇怪?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減少!”林坤堄一直盯著那狼藉的戰場,看著滿地猩紅的血液傷春悲秋。
“是嗎?可能是滲到地底去了吧!”泰坦丁斯坦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早一天出了這邪門的地方,也早一天輕鬆下來!我看你就是精神太過於緊張了!”
“應該不是,我總覺得……”
“有人!”加拉瓦的言辭一向是那麼的間接扼要。林坤堄也感覺到了,隻能夠停止和泰坦丁斯坦對於戰場中遺留血液是否足量存在的問題的深入討論。
這些人是故意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出來的,林坤堄可以肯定。他們在自己的感知中是突然之間出現的,這唯一能夠說明的就是他們一直隱藏在那個地方,觀察著事態的發展。直到他們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才大大方方的告知眾人,他們的來到。林坤堄懸著的心提了起來,對方如此的行徑,再愚鈍的人都可以猜測到,除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外,不會有著其他的目的了。
對方的人數不多,僅僅也隻是六人之數,可是林坤堄並不會因為對方人員數量的問題而掉以輕心,因為他在那領頭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種窒息般的壓迫和深淵般的死亡氣息。這是絕無僅有的,即使是曾經麵對著修為超出自己許多的敵人,林坤堄都不曾有著這樣的感覺。
他們的速度不疾不徐,林坤堄等人的神識發現他們的時候,肉眼也就僅僅能夠看到他們如同小黑點一般的身體。漸漸地,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大,像是被無限拉近的鏡頭一般。身形樣貌越是清晰可見,他們的距離也就越是拉近,那種危險的感覺也就越是濃烈,壓得林坤堄幾乎喘不上氣來。
白膚勝霜雪,褐發似妖精。雙目朗日月,二眉聚風雲。泉仙不若此,月神應無形。一日插翅去,鳳翱於三清。
那個領頭的男子林坤堄認識,也不能夠說是認識,隻能說是印象深刻。即使現在他和之前在青銅大門之前,和剛剛進入這方天地時的外表裝扮有著天壤之別,可是林坤堄還是一眼將他認出來了。就誠如林坤堄自戀時所說的一句話一般——隻要是金字,就算是被丟在茅坑之中,也是閃閃發亮,更何況自己這可攻玉的他山之石。
男子雙手背負於身後,一臉的從容不迫。那行為舉止似乎就連這天下間最懂得禮儀規範的英國紳士都要自愧弗如。他的身後跟隨著五名的下屬,這五名下屬統一都是黑衣黑褲的打扮,雖然造型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如同乞丐一般的寒酸,可是林坤堄卻一點也不敢小瞧了他們。或許其他華夏修者的神識之下,這幾個黑衣人的修為都是模模糊糊看之不透。可是就憑借著林坤堄那築基期的神識水平,哪能夠不知道這都是天階後期的修為。
這是一股強勁的力量,僅僅隻是侍從的實力就已經高深莫測,更加別提那領頭之人。在此之前,林坤堄見到的那名男子,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雖然說不上是畏畏縮縮,可是也並不張狂霸道。曾經在青銅大門之前就和林坤堄對視過,那雙陰毒的眼神,林坤堄至今難忘。可是現在的他倒像是一個翩翩佳公子,星眉箭目,一雙眼睛中所透露的是掩飾不住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