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好一派繁花盛開,鶯飛草長的氣象。山穀中鮮花漫地,溪水潺潺,正如宜陽城下草萋萋,澗水東流複向西。芳樹無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鳥空啼。
如此雅致俊秀的良辰美景中卻不和諧的出現了兩道身影。本是仙風道骨渾然天成的飄逸之人,應為這世間少有的仙境增添些優雅和神秘的氣息。可是他們愁眉不展的表情平白的讓這等鳥語花香沾染上些許的不如意,些許的愁雲慘淡。
“師尊!他們也太過分了點吧!同為上五宗,憑什麼他們要將所有的人挑走?這樣我們這次又是空手而回,宗門的發展最關鍵的就是人才的數量,為什麼我們不和他們爭上一爭,即使是門中的弟子也會因為這樣的原因團結一致。”青年男子有些怨氣的對著身邊鶴發童顏的老者說道,似乎是在責怪老者的懦弱,又因為老者的身份和威望將這份的不滿深埋心中。
“畢昌!你著相了!”老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似乎真如隱士高人一般的心如止水。
“著相?掌教!我……”年輕人像是要爭辯一番,可是又好像想到什麼似得,表情急速的變化,最終定格在對老者的尊敬和崇拜之上。
“畢昌!還有一半的時間就是上五宗宗門大會了吧?”老者悠悠的問道,似乎有著一絲的歎息從他的口中發出。
“恩!我們這次一定會奪得更好的成績的!”蕭畢昌堅定的說道,可是他的眼中卻有著一些的不確定,有著一些的徘徊和疑慮。
“嗬嗬嗬嗬!”老者笑了,笑的很坦然,很開懷,仿佛是對蕭畢昌的回答很滿意,又仿佛是有著其他的原因。“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嗬嗬嗬嗬!畢昌,你是我們門中三代弟子中最為優秀的一個,無論是從心性還是從修為上都是不可多得的!你對宗門的心窩能夠理解,當初我也是這麼信誓旦旦的和我的掌教師尊說出這樣的豪情壯語的!但是你要記住,萬事不可強求!”
“掌教!可是……”蕭畢昌有些著急,麵紅耳赤的想要再爭辯一番。
“可是我們宗門的實力現在越來越低?因為實力的降低讓我們出現了危機?一些上五宗之外的宗門的實力一天天的壯大,很有可能在這次的宗門大會上取代我們上五宗的地位?這樣我們一直賴以維持著上五宗的資源就會失去,這樣就更加的難以發展,形成一種惡性的循環?你想要說的就是這吧?”老者那雙透亮清澈的雙眼似乎能夠看穿蕭畢昌的內心一般。
“是……是的……”蕭畢昌的臉上閃過一抹的驚訝,可是很快便被其壓製下去。他心中十分的不解,既然掌教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可是為什麼沒有對這件事有著充分的重視。修者不就是應該存著一種與天鬥與地鬥的不屈霸氣嗎,逆天而行也不是應該有著這種堅韌不拔的心才是嗎。
“我知道你一心為了宗門,你的勤奮刻苦我們也完全的看在眼中。可是,你的心性中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我的話並不代表說我們不鬥,可是這種鬥,也是要分層次的。同樣是希望得到一種事物,可是這結果遠遠的沒有過程來的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老者循循善誘的開導著身邊的得意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