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從屋舍中走出,離開那濃鬱的天地元氣的籠罩,林坤堄倒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夜幕也如同黑色的紗幔般將這道藏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覆蓋,天空中皎潔的明月高高的懸掛著,明亮且潔淨。繁星點點,四周一片的靜謐,雖然在這(馬孛)之一脈的地界之中,就連白天也不會有著任何的聲音,不過這夜晚的寧靜祥和卻不是白日裏能夠賦予的。
如同是醍醐灌頂一般,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林坤堄心中的那些暴戾消失的無蹤無影,似乎這高懸於頭頂之上的麵餅有著神奇的洗滌心境的作用。
“要是再有些大蔥就好了!”林坤堄腦海中無聊的想到,看著那輪明月,他突然的想起了山東的煎餅。暴戾之氣消散之後,林坤堄對自己身體的把握更加深刻了,隨意的活動了幾下身體,感覺良好。
驀然間,林坤堄有種想在這遼闊的夜空下睡上一覺的衝動。就算這入定能夠代替睡眠,而且對於身體的休眠效果也要遠遠的強於真正的睡眠,可是林坤堄依舊是樂此不彼。
“獨有宦遊人,偏驚物侯新。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忽聞歌鼓調,歸思欲沾襟。娘的,好詩,真他MD好詩!”斜躺在門口的巨大岩石之上的林坤堄手中正拿著一瓶飛天茅台往自己的口中灌著,濃香醇厚的酒液順著他的口角流淌到胸前的衣裳之上。而山岩邊上已經有相同的兩個酒瓶了,以林坤堄如今的修為,想要清醒,那就算是再來上十瓶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影響。可是現在觀他已經微醺,行為舉止雖不至於放蕩,可是也是隨性而為。
“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突然林坤堄似乎聽到自己的身邊有耳語之聲,低低的,有些傷感的味道。
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抬起迷蒙的雙眼,右手上的酒瓶抬起,又是一大口的烈酒,“娘的,這什麼時候茅台也這麼給力了,才兩瓶多點,我這就好像出現幻覺了!哈哈哈!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哈哈哈!唯有杜康啊!”林坤堄高聲的喝道,莫名形狀。他知道今夜隻能是他最後一次的放縱,錯過今天,他將再一次的背負上自己的責任。
“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聲音再一次的響起,這次林坤堄是徹底的聽清楚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女子?這(馬孛)之一脈上的女子!不對是葉靈芸,這(馬孛)之一脈的山門之上要是沒出什麼意外,那就隻能夠有這麼一個女的。
四下張望,終於林坤堄在山石的後麵看見了那個嬌立的女人。俏生生的站立在那裏,雙眼中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一身紅色的衣裙,在山石的月影之中,和黑色沒有什麼兩樣。也就是這樣,她第一次開口的時候林坤堄才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更何況她的修為要高出林坤堄很多,加上林坤堄刻意的想讓自己不省人事,那又怎麼可能發現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