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底色上,金色十分刺眼,可男子卻將這樣的一件衣服,穿出了他自己的問道。
不僅不庸俗,反而清新淡雅上幾分。
腳上的長靴上,浮繡著淡淡祥雲,此時正微微的一下一下的點著地麵。
靜靜聽一下,還能聽到那點擊地麵的咯咯聲響。
身後,是一書童的模樣,隻是書童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這麼筆直的站在那裏。
“多久了?”男子若有似無的問道。
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
書童微微抖了一下眉毛,淡淡的說道,“二十天了!”
“哦……”男子輕輕哦了一下,尾音微微的拖了一下,十分好聽。
薄涼的唇微微輕啟,眉梢一挑,微微上揚起來,沿著茶杯的杯沿,緩緩的抿了一口。
看得讓人,賞心悅目。
即使再美好的風景,都沒有眼這個男人來得魅惑人心。
他,便是最美麗的畫卷。
書童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驚豔的畫麵,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男子擱下茶杯,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微微的敲了一下,才說道,“下麵的人,太吵了!”
語畢,便邁動著優雅的步伐,轉身往左邊的長廊走去。
長廊的盡頭,便是最好的客房,那是他的房間。
路過之時,緩緩的掃了一眼底下的場景,正好對上一雙打探的黑眸。
那黑眸,正是舞梨落。
舞梨落隻是聽到一聲腳步聲,這腳步聲不似其他人的聲響,有著穩重但很輕巧。
是擁有上乘輕功的人才會有的步伐,剛一抬眸,就看到了那白衣男子。
男子眼角帶著笑意,斜睨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心情不錯。
舞梨落垂下眸子,心想這人便是隔壁桌子要打劫的男子吧!
穿著黑佩戴,似乎是有錢人家,隻不過,不是京都之人。
京都之人,不會有他那眉眼之間的戾氣。
看上去很和睦,可那戾氣,卻掩藏不了。
舞梨落微微一笑,不打算久留,這裏必將有一場血雨腥風,早點離開才是明智的選擇。
她不是怕,而是覺得,沒必要惹禍上身。
想到這裏,舞梨落便揚聲說道,“小二,結賬!”
“好叻,這位客官,一共是八兩銀子!”小二彎腰哈欠的過來,笑得極為和藹。
舞梨落拿了一錠銀子說道,“不用找了,幹糧給我!”
“還的,客官,你的幹糧!”
舞梨落邁出驛站,外麵已經開始灰沉下來,這是要下雨的樣子。
可雖然不利於前行,但似乎她不能耽擱,馬夫準備好了馬匹,舞梨落甩了一錠銀子,便跨上了馬匹,揮鞭就要趕路。
隻聽得上麵傳來,“要下雨了,這位仁兄,不適合趕路啊!”
舞梨落收起鞭子,往聲音的來源看去,正是剛剛那白衣男子。
此時,他正站在窗戶邊,半倚著窗戶,一派慵懶。
舞梨落忽然覺得,自己好似看到了那個吊兒郎當的男子來。
斂了心智,舞梨落才冷下臉來說道,“多謝你的關心,我還有要事,不能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