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司寇卿廉與、司寇睿楚與慕澤身著便裝,攜帶著從宮外買來的服飾到了瓓縷殿,雖不及宮中的華美,卻也是上等貨色。
終於等到這一天的張綰茉自然是陶情適性,催促塵罌快速為她換上衣裳,一襲束腰火紅長裙更是襯托出她的瑩白肌膚,領子間與腰間束帶印著金色斑駁花紋,格外靚麗嫵媚;就算變成了普通子民恐怕也格外搶眼。
司寇卿廉嘴角上翹,輕聲道:“可以了,走吧。”他們從宮內的小徑繞出去,而宮門口除了守衛四下無人,想必是司寇帝爵提前驅散的。
出了焰馳宮門,眼前還是一片漫無規則飄動的藍楹花,眸光下移,張綰茉發覺相比較自己這些老百姓穿的很是平淡,連司寇卿廉與司寇睿楚穿的顏色也是清雅的,盡管質地差不多。
心中冒泡,不是說要低調嗎?這明明是招搖吧?感覺走在街上明晃晃的,老不舒服了,老厭惡這樣感覺了!
張綰茉自然也有少女的本質熱衷於逛街,對一切美好的物品都想帶回去,收納在自己的範圍,成為自己的囊中物。
穿過一個又一個琳琅的小攤兒,張綰茉挑選各類發簪款式與色彩在塵罌腦袋上不停比劃著,讓低下身份的她在幾位皇子前感覺怪不好意思的,姿態也就扭捏了些。
身後的司寇睿楚難得清靜沒有絮叨,怕是以免再次被挨打,微微抬頭迎著涼爽的風,感受彌漫著秋的氣息,愉快道:“狩獵的季節又來臨啦。”
司寇卿廉知道他已經有所想法了,笑問:“說吧,這次你是看中什麼獵物了。”
張綰茉一聽便放下比劃的手,清楚這是古代每年一貫的活動,對於皇室來說可以當作一場較量,誰獲得的獵物多是贏家,之後該吃的吃該做成服飾的就製作。
如此給愛護動物的她招致強烈的反感,並極其的反對古時候的作風。
司寇睿楚又按耐不住起了興致,活躍道:“果然九哥懂我,我呀早就瞄準了麋鹿和猞猁猻了,這次我必定要各撈一隻。”
司寇卿廉斜眼瞧他,笑道:“你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可不知你的能力有沒有增強啊,猞猁猻雖看似像貓卻也不是想撈就撈的,好歹它也算是中型猛獸之列了,到時候可別被它冷不防的給傷著了。”
張綰茉捋順著發簪上的流蘇,依稀記得猞猁猻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看來這貨是相中了它的毛皮了。
司寇睿楚自信滿滿道:“不用擔心,我和慕澤已經想到個全麵的方法了,既不會讓它有逃脫的機會也不會有傷害我的機會。”
張綰茉不想再聽下去,望向他插問道:“你們狩獵一般用什麼武器?弓箭嗎?”
司寇卿廉春意般的問道:“綰茉難道對狩獵有興趣?”接觸到她雙眸的瞬間真是有莫名的驚,那眼神突然冰冷的透徹,與之要出宮玩的心思差別甚深。
熟悉又陌生的人用著相同的聲音喚出自己的名字是多麼令其懷念,可心底明晰,此時此刻是因為在外頭才會這麼叫的,而他也並非是現世的他。
張綰茉不去看他,隻是簡單的回道:“並沒有,問問而已。”
司寇睿楚感到有些奇怪,“盡管我們處於不同國,但狩獵的方式方法應該都相差無幾吧?你怎麼會不知道?”
張綰茉雙眼一眨唇角上勾,自信道:“我記得你上次也說了,皇兄把我藏的可緊了,我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何也沒什麼好疑問的啊。”
司寇睿楚沒聽出不對勁的地方,便回:“飛石索和弓箭是主要和常用的工具,有些難以捕捉的會使用長 矛、獵網和陷阱。”
司寇卿廉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放進心中,笑道:“前麵有個小飯鋪子,雖然不起眼,味道卻不錯,不如去那邊坐著再說吧。”
這所謂的前麵繞了好些路,人也是稀少的多,簡陋的鋪子毫無裝飾可言的靠在灰白的牆麵上,牆壁後邊是一戶人家。一對樸素的夫婦在為僅有的幾張餐桌上的客人忙活著,果真是不起眼。
安坐下來,選了幾樣熱門小菜和點心,張綰茉接著問:“那女子應該不用去的吧?”
司寇睿楚扭頭納悶道:“妃嬪也會去,怎麼,你不想去嗎?”
張綰茉抿了口微熱的茶,看著裏頭晃動的水道:“本來就沒參與過,聽起來也挺無聊的,的確不太想去。”
司寇睿楚卻仰笑起來,一手的食指朝向上方不規則的舞動,充滿濃濃壞笑道:“我看你是怕技不如人,怕一個戰利品都得不到所以才不敢去的吧?”
張綰茉心中冷笑,不以為然的斜視於他,“有你墊底我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