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伊人躺在床上看著李恪,連眼角都是笑意。
她睡了一覺,此時精神好得很,哪裏還有什麼困意。
李恪不由蹙眉,問道:“怎麼了?快睡!”
蕭伊人伸手拽住他的大手,說道:“我睡不著,你陪我一起睡!”
一起並沒有什麼關係,她到了自己身邊就幾乎是和自己一起睡。
起初給她準備了房間,她半夜總鬧騰,所幸隻好讓她跟自己睡。
慢慢長了幾歲之後,這不就讓她習慣自己一個人睡嗎?
李恪想起麽麽的話:“這讓縣主一個人睡,真跟給孩子斷奶一樣!”
每每想起他都不由好笑!
輕輕捋了捋她的碎發,輕哄道:“乖,你長大了,要習慣一個人睡!”
蕭伊人一聽就不依了:“我就要和你一起睡嘛,你不是要回去陪王妃啊?如果是的話,那你走吧!”
麽麽說過,王妃是小三子的妻子,夫妻是要同吃同住同睡的,所以就不能再陪著自己了。
李恪無奈道:“我就這麼守著你睡,我不去陪她!”
蕭伊人想了想,又說道:“小三子,是不是隻有夫妻才能睡在一起?那你讓王妃回去,等我長大了再娶我做王妃好不好?”
“額.......!”
李恪覺得此時頭有些疼,這丫頭.......!
“好了,別瞎說,太傅教你的都忘記了嗎?我們差著輩呢!”
真是個孩子,童言無忌!
蕭伊人一聽,連連搖頭:“我沒有瞎說,我和你又沒有血緣。我義母非淑妃親娘,而我與淑妃也非親姐妹,我和你怎麼就做不得夫妻了!”
這條理清晰的話,哪裏像個小孩子說的。
李恪臉色一沉,不悅道:“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沒有人教我!”
“沒人教你?哼......!”
衝著外麵叫道:“來人!”
平時照顧蕭伊人婢女和麽麽都跟了進來:“王爺!”
李恪臉上布著寒霜,質問道:“你們平時是怎麼照顧縣主的,縣主年幼,你們在縣主麵前胡說什麼?”
“冤枉呀王爺,奴婢們什麼都沒有說過呀!”
蕭伊人也急了,忙從床上坐起來:“不是她們教的,這些話都是我自己心裏想的。你不要罰她們,你若生氣了,我......我以後不說便是!”
更狠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了,畢竟是個孩子,哪裏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李恪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幾日你不必去宮裏了,好好在府待著,將皇後娘娘的《女德》抄十遍,幾時抄完,幾時才準離開這院子!”
蕭伊人一聽,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生氣道:“小三子,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是姨娘!”
李恪輕諷道:“剛才還說著混賬話,現在認本王了?”
看她不穿鞋就站在地主,臉上更是陰沉厲聲道:“給本王回到床上去!”
說著又對婢女和麽麽說道:“這幾日好好教教縣主規矩,一個姑娘家,越發的像匹野馬了!”
麽麽和婢女忙唯唯諾諾的點頭:“是...是!”
李恪不理蕭伊人生氣的小臉,直接甩袖離去。
出了院子,他的一顆心是越發的不能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