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想了想楊佩姝說得沒錯,不管從那方麵來說,自己都是應該避嫌的。
皇帝一心把人給他送走,自己這去接回來,要是傳進宮裏,怕是又要惹來不少麻煩事。
蕭伊人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感覺都瘦了一大圈。
原本紅潤的小臉,白得有些嚇人。
李恪雖然沒有明裏照顧,可晚上也都會卻瞧瞧她。
晚上光線不好還沒覺得,這白天看見硬是讓他心疼不以。
可蕭伊人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楊佩姝,剛好的病情似乎突然一下就加重了。
尤其是聽到李恪把自己帶回來,卻從不來看自己時,心裏頓時更不是滋味。
看著楊佩姝那假惺惺的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生氣的瞪了一眼趕來的李恪,然後一旁的嬤嬤說道:“本縣主說的話做不得數了是嗎?”
她大病初愈,還沒怎麼好利索,說話沒什麼力氣,可底氣到是很足。
嬤嬤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李恪,回話道:“縣主,您前日裏病得不輕,王爺也是擔心您!”
“本縣主不需要誰擔心!”
說著撐著身子坐起來,一旁的婢女忙伸手扶她。
“縣主,你需要什麼?”
“本縣主什麼都不要,回縣主府!”
蕭伊人說話的時候,明顯是帶著怒氣的。
楊佩姝忙勸道:“縣主,你從小在王府長大,什麼都習慣了,突然去一個陌生地方,要是再有什麼意外,王爺得多擔心啊?”
說著她口氣一轉,哄道:“縣主,你看要不這樣,你在王府先把身體養好,改明兒個咱們一起陪你去縣主府幾天,等慢慢習慣了,你再搬過去?”
蕭伊人不悅的擰起眉頭:“本縣主的縣主府,憑什麼給你住!”
畢竟是個孩子,說話作事全憑腦回路。
楊佩姝吃了癟,立馬臉色就委屈的看了一眼李恪。
突然,她“咳嗽”了幾聲,又說道:“縣主,我也是你好...咳...我也沒有要住...咳......!”
婢女一見,忙扶著她勸道:“王妃您別說了,禦醫說了您不能太激動!”
李恪眯了眯眼睛,不悅斥責道:“你們是怎麼照顧王妃的?”
婢女頓時就嚇著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王爺饒命啊,我們一直勸王妃,可王妃堅持要親自照顧清河縣主。這三日,衣不解帶,我們怎麼都勸不了!”
李恪眼簾一沉,這幾日晚上過來,他的確看見楊佩姝就算很累了,也隻會手撐著頭小睡一會兒。
一但有什麼聲響,她立馬就會驚醒。
心裏難免動了惻隱之心,不悅道:“還不快扶你王妃回去休息!”
婢女忙應道:“是!”
站起來要去扶她,她卻搖頭拒絕了。
看著蕭伊人說道:“縣主,王爺為你違抗了聖意,你一定不要再任性了!”
說著,又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李恪晚上悄悄過來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故意堅持守著。
每一次她都假裝睡著,但卻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蕭伊人看著她這病態的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小孩子不該有的輕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