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海島上,海風不斷的吹拂著。
遠處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很助眠,隻不過淩天基本上是疼昏過去了。
黑漆漆的天空,連一顆星星都沒有,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耳邊一陣細微的抽泣聲讓淩天睜開了眼睛。
篝火不大,卻照亮了周圍,疲倦的淩天眯了一會,身上恢複了些許力氣。
抬眼觀瞧,那哭聲正是在左側的唐欣怡傳來的,捂著嘴巴的她,努力的想要隱忍,但眼淚還是如斷線一般掉落下來。
“你怎麼了?”
淩天撐著身體,隱忍疼痛是作為一個特種兵的必修課。
雖然腹部還火燒火燎的疼痛,不過這種不危及生命的疼痛淩天並不在乎。
坐起來的他,對著唐欣怡招了招手,一連關切的問道。
“對不起,吵醒你了!”
唐欣怡哽咽著,一臉愧疚的看著淩天,她不想打擾淩天,但這黑夜的叢林她又不敢去其他的地方。
捂著嘴偷偷哭泣的她,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悲切之情。
“沒事的,是不是想叔叔了!”
淩天伸手拉過走過來的唐欣怡,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體貼的親手拂去了她的眼淚。
“嗯,不知道父親和三媽、小媽他們怎麼樣了,我好擔心!”
自己雖然逃出生天,可父親還被對方抓著生死未卜,作為女兒,她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回想分別時候的話語,她的心更痛了,也直到此時,她才知道父親早就立下遺囑。
若是他有意外或者失蹤一個月,其名下的財產將無條件的由唐欣怡繼承。
要知道,她和父親鬧僵都整整半年了,不打電話不見麵的她,還在和父親生著悶氣。
現在回想起那半年不肯見父親,她就感覺到內心更加的痛苦了。
“放心吧,叔叔一定不會有事的,對方現在得不到鑰匙,就暫時不會離開這裏,那些人質對於他們來說是保命的!”
揉了揉唐欣怡的頭,淩天安慰道她,沒有抓到自己,對方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嗯!”
聽了淩天的分析,最起碼唐欣怡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過就在唐欣怡準備把頭靠在淩天那結實的胸膛上時,卻發現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詩詩身體明顯在抽動。
狐疑的她看了看淩天,看起來悲痛的並不隻有自己一人,隻不過詩詩相對於唐欣怡更加內向。
“姐姐,你怎麼了!”
詩詩比唐欣怡大幾個月,所以唐欣怡要叫上一聲姐姐。
邁步走到詩詩的麵前,唐欣怡蹲下身子後,這才看到詩詩的臉上同樣也掛滿了淚水。
一番安慰,詩詩這才坐起身來,不過她就是低著頭哭泣,一句話也不肯說。
這就是詩詩的性格,受了委屈隻會暗自流淚,內心自律的她,很難把情緒化為話語。
“師傅,我好沒用,竟然被人如此利用,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還被人當擋箭牌!”
等了好一會,詩詩這才平靜了下來擦了擦眼淚的她悔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