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大家,我真的身患疾病,隻是現在沒有發作而已。求求你們,求求好心人幫助我,要不等我再次發作時,非要當場身亡不可。”女孩兒聽到大家的議論,不由得很是著急,連忙辯解說道。
小瑤仔細觀察女孩兒的表情,又向著周圍的人掃了一圈,而後低聲說道,“夫君,看樣子不像是假的,隻是,我也看不出她到底有什麼毛病。你看……”
小瑤這麼說,就表明她是動了惻隱之心。劉炎和小瑤相處已久,哪還能不了解她的心思?
隻是劉炎也沒有什麼把握,無法判斷女孩兒所說是真是假。便在這時,朱雀的聲音驟然在劉炎的識海裏響了起來。
“小炎啊,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走了什麼好運,連這樣的親水女婢也能遇得到。趕快別猶豫了,將她買下來,等到遠海試煉的時候,你必有大用。”朱雀清脆的聲音說道。
聽到朱雀的話,劉炎不再猶豫,雖然不知道她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更不理解親水女婢是什麼概念,不過以她上古四大神獸的身份,既然連她都很看中眼前這個女孩兒,想來自然有神奇之處。
“行了,你收拾一下,往後就跟著我吧。諾,這裏是一萬金幣,你先收好。不過不忙著治病,先跟我來,讓我替你檢查一下。”劉炎隨手將一隻星器扔到了女孩兒的手裏。
一萬金幣的數量畢竟太過龐大,要是直接就這樣拿出來的話,恐怕會惹來不少人的豔羨。安全起見,還是連帶著星器都交給她,以免被別人惦記。
女孩兒柔弱的身軀不由得輕輕顫動,她來到亞特蘭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天裏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少,可真心替她考慮的人卻是不多。尤其是像劉炎這樣,一上來就對她深信不疑,而且慷慨解囊相助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感動之下,女孩兒不由得淚水漣漣,嬌俏的臉龐都被她哭花了。
劉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最見不得女孩子哭泣,這樣一來,他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是好。
好在身邊還有小瑤和蕭千雁,二女一左一右將女孩兒扶起,說是等會兒再說話也不遲。隨後幾人擠開人群,向著聖地學院方向走去,等快到學員門口時,那些好事的圍觀者,已經遠遠的離開,不敢再過度的靠近聖地學院了。
劉炎暗呼了一口氣,想了想,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一來女孩兒不是聖地學院的學員,要是冒然把她領進去,有違學院的規矩;二來,劉炎也想盡快的了解她,以便作出下一步的打算。
“恩人——”
剛剛進入到客棧房間裏,她便膝下一軟跪了下來,想要給劉炎重重的磕幾個響頭,嚇得劉炎趕緊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論年紀,劉炎不過是年長幾歲而已,可受不了這個。更何況,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小女孩兒,看著就像是小妹妹一樣讓人心疼,劉炎就算再狠心,哪兒受得了她的大禮。
“我叫琴兒!恩公往後稱呼我這個名字就行。今天我說的這些,都是真實的絕對沒有半句謊言,如果我敢欺騙恩公,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說著,琴兒就娓娓道來,將她自身的遭遇說了出來。
說來也巧,琴兒乃是遠海附近的居民,從小到大,一家人以海為家,靠海吃海,獵魚捕魚,日子過的雖然不寬綽,可也能填飽肚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家裏人開始患上了一種奇特的病,每天要喝大量的水。就連琴兒這樣的嬌柔女子,每天都要喝上百斤水,否則第二天非要渴死不可。
最初家人並沒有在意,還以為幹活太累,所以口渴。可有一天,她的哥哥和父親外出打魚,沒有帶足夠的清水。結果第二天,等到家人發現時,他們父子二人已經變成了漁船上的兩具屍體。
屍體看著很可怕,幹癟的厲害,僅僅一天的時間,兩人就瘦成了皮包骨。要不是有血緣親情,恐怕琴兒都認不出,這就是曾經朝夕相處的父親和兄長。
哭泣著將兩位親人安葬過後沒多久,她的母親也意外的死去了。死時,仍然是一副口渴難耐的樣子,在她的屍體旁邊,還放著幾個大桶,裏麵幹涸,想來盛裝在裏麵的水已經被琴兒的母親喝光,無奈之下才會被活生生的渴死。
琴兒相對幸運一些,每天要有固定的時間發作。當病情發作時,她便需要依靠在河邊或者江邊,口渴時,便盡情的飲水,直到飲飽為止。
某一天,琴兒遇到了一名滿身罩在黑袍中的老者,他給琴兒指明了方向,說是在亞特蘭城內,她將會遇到一位貴人,說的就是劉炎的模樣。
黑袍老者還說,如果能遇到這位貴人固然是好,如果遇不到也不要緊,那就需要她籌集到一萬枚金幣,而後他才會出手醫治。他還說,天底下除了那位貴人以及他以外,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醫治的了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