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是個普通年輕人，穿著一件煉藥常用的衣服走出，前臂上套著兩隻大手套，厚實得很，能防火防燙。他取下手套聞了聞“小還丹”，然後閉著眼睛感受，過片刻才睜開眼睛。他說：“品質很好的‘小還丹’，金藥夫的煉藥功夫又高明許多，隻是他煉‘小還丹’做什麼？”
掌櫃把小趙推進後間，對王動說：“王少爺，‘小還丹’不好賣。”
“你不是想壓價吧？”
“不不，哪能呢？你聽我說，‘小還丹’主要出售的對象是那些剛剛開始修煉的人，他們不知道自己究竟行不行，心裏沒底，也不願意花費大價錢，使得‘小還丹’的價格很低，賣出去是虧本的。如果按照賺錢的價格賣，又沒人買得起。”
王動知道掌櫃沒有說謊，金耀月也說過煉製“小還丹”是虧本的。隻有那些剛剛開始學煉藥的新手才煉製“小還丹”，用最少的成本試一試自己是不是那塊料。金耀月那裏就常有20多個新手煉製“小還丹”，失敗後落下的藥渣正好供應王動所需。金耀月煉製“小還丹”多半是為了試驗火候、手法、緩急等方麵的新構思，而不是為了靈藥。
幸運的是，王動煉製的“小還丹”金錢成本接近零，無論王動以什麼價格出售“小還丹”都是淨賺。
王動說：“就以普通價格出售。”
掌櫃點點頭收下兩瓶“小還丹”，撥弄算盤計算片刻，然後說：“兩瓶‘小還丹’大約1萬錢，我算你整數1萬。不知道王少爺想買什麼靈藥？”
王動一一看去，療傷的靈藥多種多樣，他主要看那些資料傷寒真氣類的，因為熊家武技屬於這類。掌櫃指著一瓶“驅寒丹”說：“如果是給令尊買的，這瓶就不錯，對付傷寒真氣有靈效，上次令尊買過用後說好，隻是後來不知怎麼沒有再買。”
“驅寒丹”價格是1萬，比“小還丹”貴1倍，讓王動好一陣肉疼。他一咬牙買下一瓶“驅寒丹”，掌櫃笑得合不攏嘴。
武人對修煉靈藥的需求更大，對療傷靈藥的需求更少，造成療傷靈藥價格不高。王動不了解情況才感到肉疼，如果知道“驅寒丹”是中品靈藥，而“小還丹”是下品靈藥之中的最下品，他就會感到賺了。
帶著“驅寒丹”回到家，王動發現父母都不在，隻好耐心等候。過一會，王文京、洪秀兒從外麵興衝衝走入，一看到王動就笑，王文京說：“好消息，我好不容易給你買到一瓶‘小還丹’，對你修煉應當有幫助。”
王動心裏咯噔一下，看見王文京把一個熟悉的玉瓶放在麵前，他當然認得出這就是他剛剛賣掉的玉瓶和“小還丹”。王動說：“家裏不是困難嗎？哪來的錢？”
“賣掉半瓶‘驅寒丹’換來的。”
王動的眼眶一下子濕潤，想必那半瓶“驅寒丹”就是當初王文京買來治傷的，一直舍不得用，直到今天終於換了“小還丹”。王動掏出那瓶“驅寒丹”放在王文京麵前，說：“爹，我也給你買了些東西。”
王文京撫摸著熟悉的玉瓶，看到“驅寒丹”三個字，也不由愣住。他說：“你哪來的錢？”
“我煉藥賺的。”
“煉藥初期真的能賺錢？”
“當然。”
王動拿起那瓶“小還丹”來到“趙李記”，換回半瓶“驅寒丹”然後離開。對他來說，“小還丹”根本就不值錢，能治病的“驅寒丹”才重要。回到家裏，王動拿出另外兩瓶“小還丹”給王文京看，才勸服他收下“驅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