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覺得文尉冰這兩天表現有點反常,但也不想去問她。
她要發神經是她的事,再說她這條信息是發給大家看的,並非對他一個人發的。別人都不問,自己一個人問,反顯得自己太在意她了。
出廁所後,五個同學又回到車子裏。在開車去縣城買早點的路上,商紅也看見了文尉冰發的那條信息。
“噫——尉冰你怎麼深更半夜的醒來給我們發信息?”
“發什麼信息?”文尉冰吃了一驚。
“你自己發的短信,居然還反問我!”
“不可能吧?我發什麼短信了?”
“嘿,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呀,你自己看看!不是你是誰?還是淩晨兩點鍾發的!”
文尉冰又驚又疑,接過商紅的手機來看,果然是自己發的。
“天,我……怎麼不記得自己發過這條信息?”看她那無辜的眼神,好像真的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一樣。
“白紙黑字,鐵證如山,你還不認帳呀?”
“是真的嗎?我還沒看**,讓我看看。”開車的孫愛國插話說。
高天不解地看著文尉冰說:“尉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昨晚就看見你在玩手機。我還問你在做什麼,你沒理我。我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你是睡不著,所以也懶得多管你。結果剛才開機時,就讀到了你昨天半夜發的短信。”
孫愛國嗬嗬笑道:“看不出文尉冰還有夢遊症呀!”
“你才有夢遊症!”文尉冰白了孫愛國一眼。
“沒有夢遊症,那你幹什麼半夜三更的醒來發短信?”
“我隻是當時突然醒了過來,一時睡不著,就……無聊地用手機上了一會網,看了一會**裏的內容。”經高天提醒後,文尉冰這才想起自己晚上好像確實醒來玩過一會手機,但是否發過這個信息,卻怎麼也想不起了。
王嶽一直沒吭聲,隻在一邊冷眼旁觀。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聽了孫愛國那句玩笑話後,他心裏也不禁暗暗生疑:莫非文尉冰真的得了夢遊症,所以才會做出一些怪事?
雖然文尉冰經人提醒後,也回想起了自己確實半夜醒來過一會的事情,但王嶽並沒有因此打消對她的懷疑。
看文尉冰剛才那個神情,不像在假裝,而是真的不記得自己發過短信。
難道,她真的有夢遊症?
果真如此的話,那她前晚給自己打來那個奇怪電話,事後又予以否認,倒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禁生出一種莫明的恐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