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竹條編製,每一根竹條都刻滿玄奧紋理的竹樓中。
聶星宇仰頭躺在床上,雙眼微微睜開望著天花板上刻畫的小人,那些小人一個個都以奇怪的姿勢舞動,定睛一看,仿佛活過來般。
聶星宇猛地閉上眼,一幕金戈鐵馬、浴血奮戰的畫卷頓時展開,甚至淹沒了聶星宇的意識,恍惚睜開眼,宛如身臨其境!
“稟將軍,我方二十萬人馬,被敵軍困在喋血江上,戰事危急!若不出軍救援,活生生二十萬兄弟必將飲血沙場啊!”
一個身披戎裝,臉上沾滿鮮血的男子火急火燎從營外闖進來,雙手放在胸前,猛地撲到在聶星宇身前。
“這……”聶星宇嚇了一跳,回頭再看自己時,一身黃金甲把精瘦的身體裹了個死緊,渾身染血,五指猶如鋼筋般有力!
眼前,一方立桌,其上擺滿了紙筆,每一張紙上都是一卷戰事圖!
身後,整個戰場布局,十分之清楚。
“怎麼回事?!”
聶星宇心中驚愕,正值自己腦袋發懵的時候,身體內好似隱藏著另一個靈魂,他突然發出一聲雄壯嘹響:“本將軍的兄弟,誰人敢欺辱!”
“請將軍做主!”
“請將軍做主!”
唰!刷!唰!
整個營內,左右分立的偏將副將齊刷刷撲倒在地。
“好!”
“偃旗息鼓!五千驍騎,隨本將軍從後方包抄!與那二十萬兄弟,裏應外合,殺他個措手不及!”聶星宇體內那不知名的靈魂再次吼道。
這一刻,聶星宇似乎被這股氣勢給渲染,一身肅殺之氣,猶如天生,從胸腔裏那顆火熱心髒傳遞開來,而後覆蓋聶星宇整個人。
身上那金黃盔甲被這股氣勢激發,豪壯英魂在盔甲內咆哮,大有屠殺千裏不停息的韻味……
“呼~”聶星宇猛地清醒過來。
再次看向天花板上那連串小人時,其中蘊含的浴血之氣似乎一瞬間就流失了,難道剛才的是夢?
聶星宇禁不住疑惑,可,那種感覺卻給自己十分真實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對了。”聶星宇一拍腦袋,微微笑了笑,這事要得從頭說起。
在聶星宇喝下了大禹遞上來的雷靈水後,二人繼續聊了一陣,便各自分開,這座竹樓就是大禹專門給聶星宇挑的,說是離他最近,方便交流。
同時,大禹也給聶星宇說過,這座竹樓的主人在二百萬前就離開不死世界,他生前是一位將軍,一位史詩級大將軍,戰績無雙,每一場戰鬥都堪稱經典,而他本身實力更是達到了他那個世界的巔峰。
“看來,這些小人就是他閑下來時,親手刻上去的。”聶星宇一笑,隨即閉上眼,頓時一股倦意襲來,不知不覺,便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咚~咚咚~”
聶星宇朦朦朧朧睜開眼,便聽到門外短暫而急促的敲門聲,一輕二重,來人還是很禮貌的。
“天殤還是冰皇?”聶星宇抓了抓腦袋,嗖的從床上躍起,三步作兩步,一晃眼的時間,就來到門前。
吱呀~
門推開,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外,一看聶星宇出來,立即衝著聶星宇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明如皓月的白牙,輕輕一揮青衫衣袖,顯得十分儒雅。
“你是?”聶星宇笑著問道。
這男子自己見過,在三天三夜的新人發布會中,他就坐在對麵,一直保持充滿書卷氣的微笑,讓人一見,就禁不住產生好感。
“在下蔡子墨,住在村北。”男子一拱手,繼續道,“今日子墨登門拜訪,也是想與聶公子切磋切磋拳腳把式,不知聶公子是否有意?”
“切磋?”
聶星宇微微皺了皺眉,他可是知道,這裏生活著一群蛋疼的變態,別看這叫蔡子墨的男子到如今都是舉止有佳,說不定一交手,就立即搖身變成如饑似渴的戰鬥狂。
到那時,自己不被打到趴下又趴下才怪。
而且,隻要有了這個開頭,聶星宇相信,以後的挑戰肯定是絡繹不絕。可想到能和最低都是尊者實力的鄰居比試,聶星宇感覺好久不曾燃燒的鬥誌,立即燃燒,再也撲滅不了。
“聶公子,你再想想。”蔡子墨看到聶星宇一皺眉,心裏就有些捉摸不定了,他也知道聶星宇和自己的差距實在太大,說比試,還不如說單方麵虐待來得貼切。
可他又不死心,村裏也就百來人,除了聶星宇,他和每個人至少交手了上萬次,各自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熟透了。唯有聶星宇,才能給他帶來新鮮感,雖然知道聶星宇還很稚嫩,可稚嫩不稚嫩都不是問題啊,新鮮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