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琦試著推了推肉案後麵的木門,如果紋絲不動,說明門栓處於工作狀態,那裏麵一定居住著一群人。
就在雲琦手指即將觸及門上粗糙的紋理時,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落地的聲音。
那是靴子接觸地麵的聲音,很輕,而且不止一個。
雲琦本能的停下手,回首尋著聲音的來源位置望去。
當他把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白人男子收入眼底時,那人已經給自己的散彈槍裝上了子彈。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我站在那裏不許動。還有,舉起手,讓我看到你手裏沒有可疑的東西,否則我的散彈槍可就不客氣。”
白人男子大喊著,聲音洪亮。
雲琦沒有動——他既沒有按照那人所講的舉起手,也沒有拔出什麼危險武器的舉動。
他隻是原地站著,一動不動,要不是剛才親眼看到他幹脆利落的轉身,眼前出現的一群人還真的把他當做一具栩栩如生的雕像。
這是一支十人小隊,看他們穿著不一的樣子,雲琦很快將他們歸屬於雜牌軍一係列。
為首持槍的男子看上去是他們的頭,衣著比身後的都要體麵許多,不過那件看似威風的風衣,還是在雲琦視覺感知下發現幾個微小的洞。
這一無關大雅的小細節,揭示了他過得不怎麼風光的本質。
那風衣男子見對方沒有動作,火氣大盛,手指緊緊扣住扳機,口中說道:“陌生人,你從哪裏來,想幹什麼?”
口吻中帶著嚴厲的刑逼意味,看來風衣男子沒少幹類似的事情,搞不好還兼職審問官的差事。
雲琦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對方。
緘默,讓風衣男子有些不舒服,尤其在自己手持武器的情況下,對方沒有任何的緊張或者畏懼的表情。
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對勁。
就在風衣男子考慮是不是要再靠近全身透著古怪的陌生人時,站在他側身的一個親信輕輕用手肘頂了他的肋部兩下。
“老大,看他那身衣服!”
隨著這句話的說出,風衣男子眼前一亮,他這才注意雲琦一身的幹淨利落的製式戰術衣,而不是像他們那樣全身上下都帶著汙穢和塵垢,以及幾個月沒洗澡的異味。
白人本身就屬於荷爾蒙過剩的人種,在末日降臨前,他們尚且用每天一早的洗浴,和古龍水等香劑去除濃重的體味。
現在人們為了一杯無汙染的水,都可以幹上一架,更別提洗澡這種隻有城主才能享受的福利了。
而眼前的男子一塵不染,在風衣男子看來,代表著對方擁有大量的水資源,或者在附近找到了某個幹淨的水眼。
水,依然是困擾人們的一大資源。它可比以往的黃金更加硬的硬通貨。
在城中,有了源源不斷的水資源,就連那個惡魔般的城主也會讓出一部分利益,作為交換的條件,而他——風衣男子老狗,則成為僅次於城主的第二號人物。
想到這裏,老狗馬上鬆開緊扣著扳機的僵直指節,對左右兩旁的部下使了個眼神,兩個體型比雲琦健碩的黑膚男子,凶神惡煞地一左一右,架在雲琦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