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滿服部少爺,我們甲賀派最近有一個很重要的行動,打算對德川大將軍的敵人——豐臣秀賴的軍營進行刺探行動。”
服部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地上那個焦黑的煙頭痕跡,心痛心愛的榻榻米之餘,又不得不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那是好事,豐臣秀賴這個不知道厲害關係的庸才,以為仗著豐臣秀吉大人的陰澤,始終不肯歸順大將軍。他的餘部都是豐臣秀吉大人的嫡係部隊,是大將軍最大的威脅。你們肯為大將軍效力,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是時,德川家康在豐臣秀吉病死後,撕毀他偽忠的假麵具,馬上吞並原本的主公——豐臣秀吉的地盤,並擊潰秀吉的忠誠元老——石田三成的主力後,逼得石田三成自盡而亡。
那個時候,豐臣家的兵力在朝鮮與大明朝的部隊征戰中消耗殆盡,根本不是臥薪嚐膽、隱藏實力的德川家康的對手。
至此,天下不再是豐臣家的天下,從此拉開德川家的幕府統治曆史。
在這種背景下,雲琦說要完成對豐臣秀賴部隊的刺探,服部鄉八郎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軍國大事,不是以他這個未繼承半藏名號的小輩可以幹預的。
雲琦察言觀色,捕捉到服部鄉八郎在軍國大事上不自禁流露出來的一絲怯意,見縫插針的慌稱任務的難度和實際行動起來時蘊含的風險。
抓住對方的底牌,後麵談判的主動權自然毫無懸念的牢牢掌握在雲琦的手裏。
於是,雲琦圖窮匕見的拉開他真正的目的:“因此,一張有關記載詳細的地圖,有助於我們更高效率地把任務完成。”
一聽說雲琦要日本地圖,服部鄉八郎臉色微變,他習慣性的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房間裏的都是自己最忠實的親信,這才敢接雲琦的話:
“你瘋了!你敢找我要地圖!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國家禁品,大將軍明令禁止有關一切地圖在民間流通。你到底想幹什麼!”
最後一句話,已經用到非常嚴肅的口吻,幾個站在服部鄉八郎身後的武士幾乎同時拔出了武士刀,隻要少主人一聲令下,他們離開將手中的利器抵在三個外人脖頸,隨時像切西瓜般把人都頭顱從他們的軀幹上分離。
雲琦麵不改色,完全無視武士的威脅,好像那些人根本不是衝著自己。
“服部少爺,如果你認為我不惜冒犯你,僅僅隻是為了得到從市麵上買的到的東西?”
服部鄉八郎用佩服的目光看著雲琦,作為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新生世家,對於雲琦這種臨危不亂的士,都是他們禮遇的對象。
服部擺手示意住手,看向雲琦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佩:“我們服部家一向言而有信,既然輸了,哪怕某人從中搞鬼,我們服部家一樣兌現我們的承諾。”
他頓了頓,說道:“不過,你的要求超出了我們的承諾底線,地圖作為戰略物資,決不允許被人拿來交易。這是原則問題,沒有商量的餘地。不過,我們依然可以向你提供一定的情報,當然,你必須支付相應的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