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國五世幻淩王三十一年,商國大王子幻淩測因戰敗自刎於城牆之上,商國王族自知救國無望,集體為國殉葬無一生還,攻打商國的善國國主念商國滿族英豪,均以王室最高禮儀下葬,消息傳出,一時之間天下人無不讚歎善國國主仁厚、賢良。
“善國國主善景臨名利雙收,真是好計策呀,你說是不是洛奇?”身後男子麵色冷酷,一身黑衣,長相雖稱不上俊美,卻不失剛毅,菱角分明,刀削一般,雙眸冷酷異常,隻是在看向身前那白衣男子貌似若無其事的樣子時,才稍微有些許波動,頓了一下,恭敬答道:“嗯”白衣男子回頭,隻見在他並不大的臉頰之上,有半邊臉都被銀灰色麵具所擋,雖隻漏出一小部分臉頰,也不難看出其膚白皙細嫩,其唇薄美異常,這是他嘴邊正掛著調笑的神情問身旁的冷酷男子:“我說洛奇,路途遙遠,你又是個木頭,可叫我如何是好?”“公子,我們此番非去善國不可麼?”白衣男子不答反問:“善國攻打商國使其滅族亡國,你可恨?”男子平靜答道“我不恨,勝者為王敗者寇,技不如人,何恨之有”突然畫風一轉,問向白衣男子:“難道,你想報仇?”白衣男子,目視遠方,同樣平靜無波:“你說得對,勝者為王敗者寇,我不想報仇,可是洛奇,我身上所擔負的不僅是我一人的血海深仇,它是家恨,是國仇,是商國王族幾百口的王室尊嚴,是商國將士幾十萬的身家性命,是商國上下所有百姓的棲身之所,此仇,非報不可。”洛奇明白,這善國也非去不可,看著身旁男子好似一身輕鬆,洛奇暗暗垂下眼眸,他深知這一切的輕鬆隻不過是表象罷了,家國之恨壓在一人肩頭,如何釋然。
善國王都首陽城,一襲白衣,與一身黑衣男子走在城中最繁華的一條街道當中,其風姿卓越,引得街上女子無不側目,白衣男子調笑道:“洛奇,你看,帶你出來就是麻煩,總是這麼引人注目,不能收斂點?”洛奇在心裏猛翻白眼,嘴上卻問道:“公子,已到善國王都,下一步,如何?”“不急,趕了這麼多天路,我也累了,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喝口茶。”二人來到一茶館,尋得空位坐下,白衣男子喚道:“小二,上茶”“好嘞”小二的聲音從他們隔壁幾桌傳過來,看似忙的不可開交,過了一會店小二提茶送到白衣男子二位桌上,白衣男子笑問道:“你這生意,每天都這麼好麼,競忙到至此?”店小二笑著撓撓頭答道:“嘿嘿,也不是,最近幾月才好起來,公子,我老板這茶館專為閑人所開,大家無事便會過來聊聊天,最近幾月善國商國大戰剛剛結束,這談資有了,人自然就多了起來,怠慢之處,您還請見諒。”白衣男子聞言側耳,這時屋內幾桌客人,正在談論,已亡商國殉國的大王子,其中一人說道:“聽說這商國大王子幻淩測,是這世間難得一見之英豪,此番殉國,著實可惜。”旁邊一男子接到:“難得一見,又能怎樣,還不是敗於我們善王。”洛奇看向身旁男子,男子微微搖頭表示無礙淡淡說道:“事實罷了”,又接著說:“洛奇,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生情堅毅,又天賦異稟,世間已無幾人可以較量,但在我心裏,若論厲害,你卻隻能稱第二,你想知道第一是誰麼?”黑衣男子淡淡答道“大王子”“嗬嗬,沒錯,就是我大哥,我大哥文武雙全,智計無雙,運籌帷幄,執天下之棋於手間,我本以為,商國有大哥,一統六國,絕非紙上談兵。我也本以為,他不會敗,沒想到,不僅敗了,還如此一敗塗地。當我趕回王宮之時,除了滿地的屍首之外,就隻有大哥留書一封,隻有七字:‘何其慶幸,你未歸。’隻怕在大哥眼中我連給家國殉葬的資格都沒有吧!”洛奇張了張嘴,安慰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