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被送到國外,自己孤身一人在國外生活,自己沒哭。
學校的同學總是欺負她,她沒哭,包括小時候被父親的仇人抓住威脅那次,自己也沒哭。
在知道了自己父親被抓了之後,自己也沒哭。
可是現在她卻哭的這麼徹底,哭的這麼傷心,好像要把之前十幾年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和南不停的給她遞紙巾,雖然十分著急,但又耐心的哄著她。
這時候咖啡館的服務員來了:“您好,兩位需要點什麼嗎?”
服務員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五官清秀,聲音清脆好聽,當她的視線落在和南身上時,雙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亮光,好像看見了什麼獵物一般。
“兩杯咖啡。”
“請問兩位需要什麼咖啡?”她彎著腰,臉上笑著十分得體的笑容,她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搭訕的機會。
“隨便!”和南有些不耐煩,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在他這走了的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女人臉上掛著一個甜美的笑容,還想說什麼時,隻見和南突然轉過頭,深邃的眼睛沒有剛剛的寵溺和憐愛,變得銳利冰冷。
“你們這裏的服務員就是這麼打擾客人的嗎?”雖然是禮貌的問句,卻透著絲絲寒意。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一僵,整個人愣在那裏,反應過來之後才離開。
和南回過頭繼續哄著麵前的小丫頭,眼裏又重新充滿了寵溺,好像剛剛那件事情沒有發生一樣,一點也找不到生氣的痕跡。
服務員踩著不高的高跟鞋來到吧台,心裏有些憤懣,不甘心的再次看向他們,眼裏漸漸流露出鄙夷和不屑。
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年輕女孩,還把年輕女孩弄哭了,肯定是那種關係!
這邊,和南和杜鳴秋可沒有管那個服務員心中的想法。
哭了一會兒,她也把心中的陰鬱哭出來了,覺得這些天的擔驚受怕也隨之消散,覺得心情十分舒暢。
看著和南打趣道:“和南哥,你還是這麼的吸引人啊,不過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她小手拿著潔白的紙巾擦拭眼淚,整個眼圈都紅紅的,鼻尖也是紅紅的,像個小兔子一般。
和南看著這樣的杜鳴秋有些頭疼,這個小丫頭經常拿這些事情打趣他,不過讓他高興的是,這個小丫頭終於不哭了,她哭起來讓他更加的頭疼,剛剛沉重的心情也略略放鬆了一些。
杜鳴秋放在桌子上的手緊了緊,看著和南正色道:“和南哥,遊索出事了。”
剛剛才擦拭掉的眼淚又湧上來了,眼圈一下子又紅了,心裏有些酸澀。
“什麼?出什麼事情了?”和南一下子端坐身子,蹙眉看著她問。
然後她打著哭隔斷斷續續的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越往下說,和南的眉頭皺的越緊,眼神也深沉了幾分。
說完之後,她看著和南。
“你是說,少爺被那群要報複大少爺的人綁架了,讓你幫助整死大少爺,然後他們又給少爺注射了毒品,然後大少爺報警,他們被警察抓了,少爺也中了毒品?”和南不可思議的把剛剛她說的話做了一遍簡單的闡述。
她紅著眼圈使勁點點,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關。
看到杜鳴秋點頭之後,和南一下子有些頹廢的躺在了後麵的靠椅上,整個人走著頹廢和震驚,顯然還沒有從這個重大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今天是愚人節嗎?”
半晌,和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和南哥,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遊索,對不起!”她不停的道歉,看著這樣的和南,她心裏也十分的難受。
如今造成了這樣的局麵,若不是她心裏還有對遊索和她未來的期待,她也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和南哥是遊索的助理,雖然表麵上是助理,分屍和南哥追隨遊索已經有十幾年了,他們之間像兄弟一般,可想而知,和南哥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裏是多麼的難受。
告訴和南哥這件事情,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再確定了和南哥可靠之後才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畢竟,遊索不是普通人,如果爆出他吸毒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輕者,大好前途毀於一旦。
重者,可能會進戒毒中心,而且國內有不少恨癮君子的人,雖然遊索不是癮君子,但是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實情呢?
一旦事情爆出來了,各大新聞媒體肯定會大肆宣揚,大張旗鼓,誇大其詞,到時候遊索想洗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