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吸了一口煙之後,杜鳴秋垂眸看著指縫的煙,“陳隊還挺懂的享受的嘛!”
她也沒想到陳隊居然跟她是“同道中人”,而且陳隊也喜歡抽白狼。
白狼不是國貨,是英國產的,帶著一股英國獨有的味道,一種她說不出、不知道的味道,自從第一次抽這個煙,她就格外喜歡。
味道不錯,自然價格也不便宜,可以讓一些普通的煙民望而止步,所以她才說陳澤平懂的享受。
“嗬嗬。”陳隊笑了兩聲,不可否置,“別拘著了,坐下吧。”
“好。”
既然陳隊都發話了,她也不必站著了,剛剛跑那麼久,現在小腿有些酸,杜鳴秋坐下,用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小腿肚子。
抬眸,卻是在偷偷打量著陳隊的表情,看起來陳隊並沒有因為等了半個小時而生氣的跡象。
“陳隊,剛剛對不起啊,我一個朋友回來了,所以我就出去和他聚了聚,讓您等了她半個小時,真的不好意思!”杜鳴秋對著陳澤晗首道歉。
“沒事,我也不完全是在等你。”
杜鳴秋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在無心之下沒有得罪這個麵無表情的包公。
是的,杜鳴秋覺得陳澤平不說話的樣子完全是一個包公,臉色還一模一樣的黑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身上一種氣息和父親身上的氣息很像。
杜鳴秋畢竟隻是一個20歲的小女孩,還沒有完全接觸到社會的黑暗,而陳澤平也是常年生活在黑色地帶的人,是一個國際緝毒警察,抓過的罪犯數不勝數,其中不少人都是亡命之徒,久而久之,身上也自帶一股血腥的味道。
那是一種常年在刀光劍影裏生活的味道。
意識到自己想遠了,收回思緒,杜鳴秋看著陳澤平,問道:“陳隊,既然要做筆錄,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吧!”
陳澤平看了杜鳴秋一眼,然後拿過一旁剛剛擱置的筆記本,手執黑色的筆,看著杜鳴秋正色問道:“你接到綁匪電話的那天晚上,你有想過報警嗎?”
“想過。”杜鳴秋想了想,誠實的回答。
“那為什麼那天報警的不是你?”
“我報了啊。”杜鳴秋一臉疑惑的看著陳澤平。
陳澤平輕輕蹙眉:“報警的那個人不是你,那個報警的人我們還沒有查到!”
杜鳴秋看著陳澤平,麵上十分疑惑,為何陳澤平會這麼說的樣子,心裏卻是一喜。
這麼說,他們還不知道報警的是遊原哥?
話說出口之後,陳澤平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多了,心裏頓時有些懊悔,可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隻好繞過這個話題。
“但是我們接到報警,那個人不是你!”陳澤平眼神銳利的看著杜鳴秋,想從杜鳴秋的眼裏看出點說謊的意味,但是入目的是一雙漆黑純粹的眸子,如汪洋大海,平靜坦蕩,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是報警了,不信你可以去調查,這個你們警局應該有記錄!”杜鳴秋坦蕩的說,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眼神直直的對上陳澤平的眸子,絲毫不怕被陳澤平銳利的眼眸打量,臉上更是沒有半點做賊心虛。
陳澤平看著杜鳴秋的模樣,慢慢的收回目光,眸色沉了沉,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的!”
他會去好好調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杜鳴秋也報警了,遊原還要報警?難道他們真的不認識,可是不應該啊……
杜鳴秋雖然一副平靜的模樣,但是眼神卻一直在偷偷的觀察陳澤平,見陳澤平相信了的樣子,心裏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但是麵上還是平靜波瀾不驚的樣子。
握著自己雙肩包的手忍不住緊了緊,他的眼神確實很可怕,她甚至敢肯定如果自己在他麵前說謊,無疑就是作死!
可是偏偏她沒有說謊。
那天晚上,遊原哥報警了之後,她隱隱覺得不妥,遊原哥親自報警本來就十分冒險,若是他們順藤摸瓜查到遊原哥頭上就不好了,所以她在家裏又打了一個電話報警。
她沒想到,她當時的一個舉動就成了今天漂亮的反擊!
她確實是報警了的,也不怕被查,所以這理直氣壯的有道理。
陳澤平並不知道杜鳴秋所想,隻覺得心裏疑惑重重,本來他還想從這裏入手,從杜鳴秋的口中套出遊原的下落,沒想到杜鳴秋居然報警了,那這一條線索也算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