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保證一定能說服莫俊明呢!
“孫小姐,您請說。”莫俊明的語氣十分堅毅。
“聽聞您最近找到了一位親人,是您的生母,”孫曉蘭淡淡地笑著,看著莫俊明一想到他的生母,就變得十分鐵青的臉色,“因為這件事,您和莫建生鬧得有些不愉快。”
莫俊明低下了頭。孫曉蘭說得一點都沒錯。
“要知道莫建生可是欠了好幾條人命,”孫曉蘭笑著一一細數,“未未的,幫助我死裏逃生的張院長的,還有帶著我的靈魂去世的我曾經的,三條生命。”
“所以孫小姐的意思是……”莫俊明堅毅著眼眸,用十分堅定的目光看著孫曉蘭。
“我肩上的擔子太重我沒法看著莫建生和孫永安那麼自在快活地活著。”孫曉蘭淡淡地說,那語氣,仿佛不是在說報仇這麼沉重的事,“孫永安把我這輩子害得那麼慘,竟然還在莫建生的庇護下活得不錯。莫建生害死了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的孩子,又給白梅下令,要活活地燒死我,還在以為我已經死了的情況下,把我的墓碑砸得不成樣子,要讓我連死都不得安寧。”
“所以您是要……”
莫俊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曉蘭快速地打斷,語氣十分地激動,眼神中也透露出惡狠狠的光芒。
“報仇!”孫曉蘭吐出這兩個字,“他過去為了逼問我孫易衫的下落,對我造成的傷害,我可以不計。但是後來這些事,我沒辦法放下!未未,是永遠紮在我心頭上的一根刺。”
“我懂了。”莫俊明堅定地說了一句,然後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飲而盡。孫曉蘭被莫俊明這麼強烈的反應給怔了怔,但是隨即,展現出一抹絕美的笑容。
“謝謝您,俊明先生。”孫曉蘭站起來,伸出手,甜甜地說:“期待我們合作愉快。”莫俊明也伸出手,握住了孫曉蘭的手,上下搖晃了幾下,表情依然堅毅:“一定會的,合作愉快。”
商談完畢,孫曉蘭的臉上始終帶著淺笑,送莫俊明離開後,又抬頭看了一眼莫建生的臥室門,依然緊閉著。
第二天一早,莫建生就開車去了莫氏集團總部,這一陣子一直都是莫俊明在幫著處理所有的事務,但是有些重大事項,必須要總裁親自確認的文件隻能一份一份地堆著,越積越多。
所以莫建生即使再渾身酸疼,他也必須趕去工作。路過一樓客房門口,莫建生隻是試探地擰了一下臥室門把手,發現孫曉蘭竟然沒有反鎖。
把目光投向正帶著甜甜的笑容睡在床上的孫曉蘭,莫建生也不自覺地被感染了美好的心情。就這樣吧,他們之間的關係。
就這樣一直維持下去,也好。莫建生無聲地用口型說了句“早安”,然後關了門,離開了莫家主宅。
在莫建生關門的一瞬間,孫曉蘭臉上的笑容凝固,雙眼一下子睜開來,一點都沒有剛睡醒的慵懶惺忪。
她早就醒了,隻不過一直在等著莫建生離開,因為現在她還沒辦法直麵於他。
莫建生走得真早呢,現在才不到七點,冬天的天,才剛蒙蒙亮。不過對於孫曉蘭來說莫建生的這個習慣真不錯,走得越早,越讓她沒有壓力。
孫曉蘭妖嬈地一笑,坐了起來,把睡衣脫下來,換了身衣服。洗漱,化妝,吃早飯。
孫曉蘭做好了一切,今天她的事兒可多了,沒那麼多時間用來睡懶覺!不到一個小時,孫曉蘭也收拾好了,出了門。
直奔高朗醫院。今天是孫曉蘭去複查的日子。
蔣銳醫生帶著孫曉蘭照常做了檢查,拿到檢查報告,瞬間皺了眉。
看著蔣銳醫生的反應,孫曉蘭內心一驚,難道是她的病情加重了?連忙問道:“蔣醫生,怎麼了?是我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嚴重的病變嗎?”
蔣銳放下檢查報告,怒視著孫曉蘭:“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好好休養,不要太累,三餐和藥按時吃,不要冷著餓著。你看看你,竟然重感冒了,發燒三十九度八!”
“咳咳……咳咳咳……”孫曉蘭被蔣銳的話驚得一陣猛烈地咳嗽,就像是她的身體在附議蔣銳的話一樣,惹得孫曉蘭自己都笑了,“哈哈哈,我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你這麼一說,好像我是有點感冒了……嘿嘿嘿,沒事的,小感冒而已。”
她在落霞峰旁邊的那個不知名的山裏邊凍了好幾天,可是把外套和圍巾都給了莫建生啊,不凍感冒她才覺得自己身體機能出現了什麼問題了呢!
“小感冒?你隻差零點二度就上四十度了,你是不是覺得把腦子燒壞了才叫大感冒啊?怪不得寧溯說你經常調皮,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前感冒的時候,嫌醫生開的藥太苦,偷偷埋到種著萬年青的花盆的泥土裏,以為他沒發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