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鳴喜歡喝果汁,於是,買了一瓶果汁,拿著就走。雖然現在兜裏的錢都是莫俊明給的。但是,她覺得自己以後還給他就是了,她再也不想白花他一分錢。
而且,她也不想再過原來的那種苦日子了,她想好了,自己今天花了錢之後,明天就去找一個包吃包住的工作,比如餐館服務生之類的工作,等發了工資就將欠莫俊明的錢都還給他,她再也不要和莫俊明住在一起了,她再也不要花別人的錢了,寄人籬下和任人宰割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國都的出租車起步價會貴一點,杜秋鳴在原來的城市打車起步價都是六塊錢,而在國都起步價卻是十塊錢,所以,她上車的時候看到司機打計價器就顯示了十元,到了下車的時候,也沒超過三公裏,仍然隻要交十塊錢的起步費用。
國都果然是國都啊,打個車起步價都這麼貴。杜秋鳴有些鬱悶地想。轉身進了路邊的一家小超市。
杜秋鳴以前沒喝過啤酒,因此,她不知道買什麼牌子的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下啤酒,但是,莫俊明給她的錢不多,她現在絕對買不起自己以前喝的那些洋酒了。
“買什麼啊?”超市老板看到杜秋鳴進來,懶洋洋地起身。
“我想……”杜秋鳴說,“我想買點啤酒。”
老板愣了一下,從上到下把這個長得像小朋友一樣的小女生打量了好幾遍。
“喝什麼啊?”都說生意人不趕上門客,這送上門的生意他怎麼也不可能不做的。因此,雖然他覺得杜秋鳴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喝酒的人,但是,他還是決定賣給杜秋鳴。
“我不知道,隨便啦,便宜點的啤酒就好。”杜秋鳴小聲地說。
“哦。”老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從貨架上拿起一瓶啤酒,“國都小啤行嗎?這個兩塊五,當地產的,便宜,好喝,勁兒不大。”
“好吧。”杜秋鳴接過啤酒,看了看,覺得雖然瓶子小巧了一點,但是看上去也還不錯。
“就要一瓶嗎?”老板提醒到,與其說提醒,不如說是推銷。
“我要四瓶。”杜秋鳴遞上一張十塊錢。
老板給杜秋鳴裝了四瓶啤酒,用很結實的塑料袋子套上。杜秋鳴拿著啤酒走了,心情很忐忑地回到住處。
在自己那簡陋但是並不亂的臥室裏麵,杜秋鳴躺在不算柔軟的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裏有些緊張,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喝啤酒,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麼樣,也不知道啤酒是什麼味道,喝下去會不會難受,她真的緊張極了。
杜秋鳴,有點勇氣,不能連幾瓶啤酒都害怕!心裏這麼想著,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到廚房裏找來了一個開瓶器。這個開瓶器是他們租房子的時候就看到的,一直放在廚房裏,估計是以前住在這個房子裏的人留下來的。
杜秋鳴拿著開瓶器回到臥室,用開瓶器一口氣將四瓶啤酒的瓶蓋都打開,然後,將開瓶器瀟灑地扔到地上,麵對著四瓶已經開瓶的啤酒,杜秋鳴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又將自己的壓力全部湧上心頭。
猛地拿起一瓶,仰頭灌了起來。
酒剛一入口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太強烈的感覺,之後,啤酒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杜秋鳴開始的皺眉頭,但是手卻不肯將瓶子移走。
終於,一瓶啤酒全部都灌了進去,隻剩一些白色的泡沫殘留在平底。杜秋鳴將瓶子放到窗台上,胃裏有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翻江倒海。
一咬牙,又拿起了一瓶,強烈的感覺再次襲來,這回這瓶實在是沒能全部喝下去,隻喝到一半,就再也喝不動了,依舊固執地不肯將瓶子移走,換成了硬灌。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其實,硬灌的啤酒也不能下肚。終於,啤酒從嘴巴裏冒了出來,灑在了自己白色的T恤上。
杜秋鳴雙手扶著窗台,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神漸漸變得迷離,但是,還是拿起了剛才的那瓶,繼續往肚子裏灌。
終於,又見底了,隻不過這次的平底明顯剩的多。
就剩一口了,平底的就不喝了。她這麼想著,拿起了第三瓶啤酒。
剛喝了一口,就有些頂不住了,緩了會兒,打了個酒嗝,之後又大口地吸了幾口氣,又緩了一會兒,拿起瓶子,接著喝。一大口下去,瓶裏的酒還剩一大半。
杜秋鳴,再喝一口,咬牙把它喝了。
頭一次喝啤酒的杜秋鳴在心裏鼓勵自己,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但她還在堅持。舉起酒瓶,對在嘴上,猛地一抬頭,用最快的速度灌進去了一些,不肯將手挪走,強迫自己喝下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