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像是來的時候那樣安靜的離開,這前前後後還不夠二十分鍾的時間,卻讓杜曼兒的心裏像是經過了萬裏寒冬。
杜曼兒抬起頭望著頭頂的星空,眼裏的淚仿佛要滴落下來,可是卻被杜曼兒瞪大的雙眼盛在眼框中,盈盈的映襯著那閃亮的星星。
心裏像是在被人淩遲著,杜曼兒眼中的淚水終於承載不住那麼沉重的悲傷,順著杜曼兒光滑的小臉落了下來,打濕了杜曼兒精心裝扮的米白色蕾絲小洋裙,像是孩子一般的痛哭起來。
但是杜曼兒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電影中關了聲音的哀嚎悲戚,卻讓人感到無比的痛苦。
別墅熱鬧的院子裏,沒有人注意到杜曼兒這邊的一角,歡快的音樂和和諧的歡談聲與杜曼兒無聲的痛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有人注意到杜曼兒的痛苦,就像也杜曼兒曾經所說的,沒有人知道杜曼兒心中的悲傷,也沒有人真正的關心杜曼兒是不是真的開心。
而唯一一個真正在乎杜曼兒的人,卻被杜曼兒冷淡的態度趕走了,那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還被自己傷害了。
不得不說這是有多麼的諷刺,也許每個人都會傷害對自己好,真心愛護自己的人,並且傷害了他們自己也會痛苦,這種雙重的折磨,不知道何時才能給得到解脫。
突然,杜曼兒像是想起了什麼,緩緩地跪倒地上,像是在尋找什麼的摸索著地上的草叢。
燦爛的星空下,一棟豪華的別墅院子裏,一旁的院子燈火通明音樂歡快的熱鬧場景卻在隔著一小段距離的黑暗處,一個穿著仿佛天使服的女人跪在地上虔誠的尋找著什麼,也不顧地上堅硬的鵝卵石劃破了腿上嬌嫩的肌膚。
莫俊明把失魂落魄的杜秋鳴送到了家,杜秋鳴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莫俊明也沒有打擾她。
此刻的莫俊明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安慰杜秋鳴受傷的心靈,所以他隻得陪著杜秋鳴沉默著。
本來莫俊明是想送杜秋鳴去醫院的,可是杜秋鳴說什麼也不同意,莫俊明隻好聽杜秋鳴的話把她送到了家。
莫俊明替杜秋鳴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額頭的傷口,看著杜秋鳴落寞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開導她,所以隻好起身離開。
在莫俊明離開之後,杜秋鳴失落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突然她想到了什麼似的,打開了自己的衣櫃,從櫃子最底下拉出了一個箱子,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樣子。
打開那個舊舊的箱子,杜秋鳴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拿出了一本相冊,緩緩地翻著相冊裏麵的照片,突然杜秋鳴在一張照片前停了下來。
兩個看上去很相像的女孩子紮著牛角辮開心地笑著,而她們後麵站著一對夫妻,男人帶著儒雅的笑容,女人帶著溫和慈愛的笑容對著鏡頭。
這大概是唯一一張他們的全家福,當初杜秋鳴和顧明哲離婚離開家門的時候帶走了一本相冊和父親的舊舊的老式箱子,這是杜秋鳴僅存的和家人的記憶,而裏麵唯一一張有杜曼兒的照片,就是這一張。
杜秋鳴伸手緩緩地摸著照片的上麵的人兒,四個人笑的是那麼開心和睦,原來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怪不得那天照相的時候父母看上去比平時都要高興好幾被的樣子。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杜秋鳴的回憶,她珍重的收起手中的相冊照片放到箱子裏。
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讓杜秋鳴吃了一驚,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到自己的家裏來,雖然感到驚訝,可是杜秋鳴還是讓她進到了屋裏。
讓她坐在沙發上,杜秋鳴給她們兩個人各自都倒了一杯咖啡,然後對立而坐。
“你怎麼有空過來?”杜秋鳴喝了一口咖啡,對著自己麵前的女人問道。
“杜秋鳴,你還記得你剛去公司時的事情吧?當初是我幫了你,我並不是想要你的報答或者感謝,我隻希望你能把我介紹給顧明哲,讓他認識我。你會幫我的,是嗎?”女人的口氣特別的急切,讓杜秋鳴禁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杜秋鳴歎了一口氣,捧著手中的熱咖啡,突然覺得非常苦澀,杜秋鳴本來是不喜歡喝這種沒有放糖和牛奶的咖啡,現在喝起來還是那麼的難以下咽,可是比起自己心裏的苦,這一點苦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琪琪。”杜秋鳴麵前的人恰恰就是一直在杜秋鳴家等待她的於琪琪,於琪琪在地下停車場聽到杜秋鳴和顧明哲真正的關係之後,就一直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