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鳴,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會記得?我跟顏柳燕之間的跟本就沒有感情,隻是雙方各取所需罷了。”顧明哲有些隱怒的說著,他一邊說一邊用滿是真誠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杜秋鳴。
“那是你的事情,沒有必要跟我說。”杜秋鳴冰冷說著一邊還灌了自己一大口白蘭地。
這白蘭地的口感就是比葡萄酒來的烈的多,現在的她不正需要這種酒麼。杜秋鳴暗淡著她美麗烏黑的眸子想著。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喝酒的?”顧明哲有些憤怒的走上前去,一把抄起杜秋鳴手裏麵的高腳杯,惡狠狠的批斥道。
“我勸顧總裁還是早些離開這裏,回去陪您的妻子去吧。”杜秋鳴見顧明哲把自己手裏麵的葡萄酒搶走了,也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站起身來,往吧台裏麵走著,一邊走一邊有些醋味的趕顧明哲離開這裏。
杜秋鳴往吧台裏麵走著,還不斷的反問這自己是真的希望他離開這裏麼?她心底的回答顯然不是,但是杜秋鳴就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想要挽留的話原本已經徘徊在了嘴邊,但是一說出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杜秋鳴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嬌唇,把整個紅透水嫩的嘴唇咬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她仿佛想要這種方法來懲戒自己對顧明哲的依依不舍。
“怎麼?你真的希望我現在就回去麼?你是不想看見我?還是說不敢麵對我?”顧明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現在站在吧台裏麵試圖給自己斟酒的杜秋鳴。
“我是怕自己得來不易的清白被您今天晚上的到來,全給毀了。”杜秋鳴也毫不畏懼的惡狠狠的朝著顧明哲想要從她這裏刺探到什麼的眼神看了回去,“難道顧總裁不害怕明天自己會出現在各大娛樂報紙的頭版頭條麼?上麵大概是這麼寫的,昨日宣布著名珠寶設計師杜秋鳴,在AIR所擁巨額股份的著名企業家顧明哲先生與昨日晚間秘密私會於杜秋鳴,經過知情人透露,著名珠寶設計師杜秋鳴曾經是顧明哲包養過的情婦,開始業內傳出來的偷竊事件究竟是事實還是栽贓?請朋友們自行判斷。”最後幾個字杜秋鳴幾乎是從牙齒縫間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的,因為她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試圖刺探額她心底最脆弱的那一段經曆。
“杜秋鳴,你別這樣好麼?今天我完全是想幫助你。我不想看到你一無所有還被小人陷害。”顧明哲聽到剛剛杜秋鳴這麼說,他的一顆心真的被她的話給狠狠的傷透了。
“這就是你的手段不是麼?永遠都會試圖用金錢來封住別人的口,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你就不惜買下整個珠寶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當初我跪著哭著求你借給我二十萬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現在這般大度呢?額?你來告訴我為什麼啊?還是說你現在給我出這麼一大筆錢還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呢?情婦還是別的?”杜秋鳴提起自己之前為了媽媽的病,曾經何等的卑尊屈膝的乞求麵前這個宛如撒旦般的男人。但是他用這二十萬作為代價叫自己做他的情婦,現在他的行為又算是什麼呢?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遠遠超出了當初手術費二十萬的幾百倍甚至是幾千倍,那麼他杜秋鳴又需要犧牲什麼來還這筆債呢?
杜秋鳴看著顧明哲的眼神愈發的悲涼了。她現在不需要顧明哲再為自己做什麼,因為當她的親人,媽媽還有爸爸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自己的時候,她早就開始變得不在乎一切了。
顧明哲看到了杜秋鳴眼神裏麵的憤怒與唾棄,杜秋鳴心底對他的恨也同樣是顧明哲不想要提起的痛,他當初被憤怒蒙蔽了雙眼,他居然不相信宛如自己媽媽的女人,還用給她治病的醫藥費威脅杜秋鳴留在自己的身邊,顧明哲聽到杜秋鳴再一次提起了這件事情之後,簡直要崩潰了。
“你以為我願意麼?你以為我現在心裏就好受了了麼?!”顧明哲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開始接近歇斯底裏的嘶吼了。“而每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有一個聲音重複的提醒自己曾經對你的傷害、杜秋鳴,你來告訴我,是不是我不看見你,離你遠遠的我就會好過點?”顧明哲一句緊接著一句繼續嘶吼著,仿佛把這麼久以來心底所有的壓抑與痛楚都一次性爆發了出來。“但是我做不到,即便每天都要承受來自精神的折磨,我也願意看你一眼,哪怕是從遠遠的地方看你一眼也好。”顧明哲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接近於失聲了,此時此刻的他感覺身心俱疲,全身仿佛癱軟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