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杜秋鳴右手摸到了自己正在輸著液的左手。杜秋鳴毫不猶豫的就拔掉了左手的枕頭,把針頭用力的扔到身後。杜秋鳴的左手針孔處鮮血不停地流著,順著手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潔白的瓷磚上,被拔掉的枕頭裏也仍然還有藥水在一滴一滴的流著。
顧明哲看到杜秋鳴突然拔掉輸液管,眸中湧動著幾乎要凍死人的凜冽氣息。
“你瘋了嗎?為了不與我有瓜葛你不想要命了嗎?”顧明哲眼中噴著火,一眨不眨的看著杜秋鳴。
“我要不要命這一切都與你沒有關係,我的事情以後也再也用不著你插手。”杜秋鳴同樣是昂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等著他。
莫俊明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出麵阻止。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啊,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顧明哲你明明知道杜秋鳴她恨你,她不
願意與你有任何的瓜葛,你還非要逼著杜秋鳴在這裏住,她能不激動嗎?”
顧明哲聽完莫俊明的批評臉色異常的難看,扭過頭看向一旁不再看杜秋鳴和莫俊明。
莫俊明說完顧明哲後轉身看向杜秋鳴,壓低聲音說:“秋鳴,你也不要太激動了,你現在還生著病呢,你即使再不願意住在這裏你也不能私自拔掉針啊!這樣你的身體怎麼能夠盡快好呢?”
杜秋鳴聽到莫俊明耐心的勸說也低下了頭,又躺在了床上,側翻著身背對著兩人。
三個人都靜靜的沒有說話,陷入了沉默。
顧明哲一直盯著杜秋鳴的後背,想著:杜秋鳴,你就這麼想要逃離嗎?你能逃離這個醫院卻不能逃離我,好,我現在就準許你離開這裏。
“好我允許你離開這個醫院,你可以轉院卻不可以在一周內出院,必須把你的身體養好。”
杜秋鳴知道他隻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把身體養好,隻是她現在不想領情。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勞顧總你擔心,顧總還是請回吧。”
莫俊明看著顧明哲站在那裏沒有動,轉過身走向他身邊。
“顧總還是請回吧,秋鳴我會照顧好的,你實在是不太適合再繼續呆在這裏了。“
顧明哲上下打量了莫俊明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時,顧明哲停了下來,扭過頭看了杜秋鳴一眼說:“杜秋鳴,我如你所願走了,但是我仍然是不會放棄和你在一起的。”
杜秋鳴直挺著背一動不動,手緊握著床單,床單被握的的皺皺的,一行冰冷的淚水從眼中滑落。
莫俊明看到顧明哲走了,怔怔的看著杜秋鳴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做。
莫俊明走到病床邊,拍了拍杜秋鳴說:“秋鳴,他已經走了,你可以轉過頭來了。”
杜秋鳴轉過來頭,莫俊明看到了眼眶紅紅的滿臉都是淚痕的杜秋鳴。
莫俊明心疼的走上前去,伸手輕輕的擦幹了杜秋鳴臉上的淚痕,可是莫俊明越擦杜秋鳴的眼淚掉的越厲害,莫俊明一下子慌了手腳。
“秋鳴,你別哭,你別哭啊,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你不是一直都是最堅強的嗎?快別哭了。”
杜秋鳴哽咽著說:“對啊,我一直都是很堅強的,現在怎麼能一直哭呢。”杜秋鳴用手背用力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直到臉上沒有了淚水。
莫俊明看到堅強的杜秋鳴又回來了,緊揪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下了心來。
莫俊明帶著杜秋鳴離開了顧明哲的私人醫院,杜秋鳴在醫院門口等著去車庫取車的莫俊明。
在醫院門口不遠處的角落裏,顧明哲雙手插在褲兜裏,看著站在醫院門口的杜秋鳴,偉岸的身影從後麵看起來是那麼的蕭條。
出院的杜秋鳴堅持不要再繼續住院,杜秋鳴的任性莫俊明是早就知道的,莫俊明沒有辦法隻好把杜秋鳴帶回了她的家。陸衡好心的給杜秋鳴放了一周的假期,杜秋鳴每天都在家安心休養著,有時候陸衡和莫俊明會突然到訪給她買了好多的補品回來。
在放假在家休息的杜秋鳴每天都是按時睡覺吃飯,吃完飯後就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曬曬太陽,睡醒後就給屋外的花花草草澆澆水,修剪修剪花枝,心中是無比的寧靜,這樣閑散的生活從杜秋鳴的家庭破裂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今天早上杜秋鳴和前幾天一樣睡到了八點才起床,這一夜的好眠讓她的精神特別的好。
起床後的杜秋鳴洗漱完畢就哼著歌去廚房了,今天早上她要用前幾天莫俊明給她買的做粥的食材做營養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