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哲把杜秋鳴送到看AIR公司樓下後就離開了,這之間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說什麼話。
顧明哲一個人坐在諾大的辦公室裏處理著文件,修長的手指在紙上一夜一夜的翻著。
“砰”手中的文件被他扔出了老遠。顧明哲起身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從衣服裏拿出了一根煙點燃了吸著。
煙圈從他的口中一個接著一個的吐出來,慢慢的最終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顧明哲緩緩地吐出一口煙想著:杜秋鳴到底會不會原諒我,這些天做得努力到底有沒有用,如果得不到原諒我是不是應該放棄?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我們更累。
手中的一根煙很快的就吸完了,顧明哲從煙盒中又拿出了一顆煙打算繼續吸一會兒。
“顧總,這兒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要您親自簽署。”就在這時白秘書從外邊推門而入。
白秘書進門後看到屋內淩亂的一幕停住了繼續進入屋內的腳步,低著頭盯著腳尖一動不動,等候著顧明哲的發落。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顧明哲看到闖進門來的美女秘書扔到了手中的煙頭,冷眼看著她吼道。
“是是是。”白秘書頻繁的點著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就在們還沒有關上的時候他有厲聲說道:“站住!把你手中的文件放下,我一會兒就批閱。”
白秘書把剛剛被顧明哲扔到地上的文件撿起和手中的文件一起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
放好後抬頭看了一眼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的顧總快速的退出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
“呼,好險啊,今天是撞到槍口上了,差一點就粉身碎骨了。”白秘書關上門後用雙手撫著胸口大口的深呼吸。
屋內的人兒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文件漸漸的恢複了冷靜。
“現在是工作的時間,杜秋鳴的事就等下班後再想吧,即使現在想破頭也不會知道杜秋鳴的回答的。”
他走到轉椅前坐下,一頁一頁的仔細翻看著手中的文件,不時還在紙上勾勾畫畫著。
顧明哲就這樣一直工作到晚上沒有停下來,把前幾天堆積的工作都做完了,而且把預計明天要做的工作簽署的文件也都做完了。
一刻不停的工作讓他暫時忘記了要去思考杜秋鳴的事兒。
在AIR十二樓的房間裏,有一個人一直沒有認真工作,手中畫設計圖的稿紙是扔的滿地都是,仔細看你會發現每張紙上都是寥寥草草的畫了幾筆。
杜秋鳴握著手中的畫筆,看著桌子上的白色稿紙發呆。
現在杜秋鳴滿腦子都是顧明哲今天早上的話,珠寶的設計思路一個也沒有想出來。杜秋鳴盯著白色的稿紙皺了皺眉頭,最後她放下了手中的筆和紙起身來到了窗前。
遠處的公路上零零星星的有幾輛車行走著,每個車子都開的很慢,杜秋鳴的視線跟著一輛巨大的貨車前進著。她的視線漸漸的越來越遠,思緒也跟著回到了好多年以前。
她還記得自己在五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顧明哲,便不由自主地走過去,顫巍巍地握住他的手……
她還記得她在十三歲那年聽說顧家出事,冒著大雨衝出去找顧明哲,哭著求他跟她回家……
她還記得自己在十九歲的時候,第一次跟這個男人偷吃了禁果,顧明哲的粗重喘息灑在耳側,他說:我會對你負責……
她還記得在她二十歲生日當晚,顧明哲牽著她的手,跪在她父母腳下,請他們將她嫁給她……
她還記得在新婚的第五天顧明哲就跟她言明真相——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扳倒她爸爸!
看著車流的杜秋鳴漸漸的留下了眼淚: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原因互相傷害?為什麼兩個深深相愛的人要互相傷害對方把對方推得很遠很遠?
杜秋鳴就這樣一直現在回憶中,直到站得腳麻了才回過神來。看一眼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雪了一樣。
杜秋鳴再也呆不下去了,現在的狀態她沒法兒好好工作,她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一下辦公室就拿起包走出了辦公室。
顧明哲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後就離開了公司,驅車開往杜秋鳴的公司。顧明哲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個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杜秋鳴的電話。
“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顧明哲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了副駕駛坐上,右手狠狠地拍打了兩下方向盤。他邊開著車扭頭看了一下車窗外,道路旁的一家花店進入了他的眼簾。
他快速的扭轉方向盤,把車開到了路旁。走進店裏後,顧明哲左右看了看店內的五顏六色的花不知道選哪種,一直在花叢中莫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