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升趕回源東,他立即喊來了羅大銘,因為他有一件事需要立刻安排。
羅大銘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薑區長,十點了,你還沒休息呢?”
“睡不著啊,王文學要求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薑書升問到,他知道申龍飛早就向他下了命令。
“我們區局的三個法醫外加市局一個過來幫忙的,加班加點,務必今晚解剖完畢,明天一早,給王文學把遺體送過去。”羅大銘向薑書升彙報。
薑書升點了點頭,很沉重得說,“我可能在源東待不了不了多久了,王文才的案子還要繼續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然,一家四口人的死可真就是蓋到環保整治的頭上了,再說也會形成一個冤案,我希望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羅大銘聽到這句話,立刻起身,“薑區長,我向你保證,這個案子無論有多大壓力和困難,我一定查下去,除非我也離開了源東。”
“好,我相信你的黨性!我們來個君子協定,當你破了這個案子的時候,無論我在哪任職,我一定找你喝一頓,記著,我欠你一頓酒。”薑書升欣慰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
“對了,還有,王文學那邊有沒有人在盯?可不能在讓他惹事了!”薑書升突然想起了這一點。
“放心吧,王文學一回到源東,就進了派出所,我們正在走程序,拘他幾天。至於其他人,我們讓他們都呆在王文學的廠子裏,誰也出不去,我們安排好了,開發區派出所三班倒,24小時蹲守,而且,開發區政府的人也在這那,這次肯定跑不了他們。”羅大銘肯定的說。
“這就好,不過你們一定要注意法律,不可做出違背程序的事情。我對有件事感到非常疑惑,不知道今下午是誰給王文學打的電話,比我們還好使,他一下就妥協了,我懷疑王文學是不是被人操控了,還是他的這次上訪直接就是衝著某個目的去的,想要屍體是目的,而其他的條件都是這個目的的掩飾。”薑書升說出了他的疑慮。
“薑區長,他無理取鬧,圍堵黨政辦公樓,完全可以定罪!拿著汽油瓶,完全可以定為危害安全罪。至於你後來說的電話,有這事?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麼這件案子可真就是複雜了,背後的勢力遠超出我們想象,通過這件事情,一來達到了快速要回屍體火化目的,二來也讓你離開了源東,可謂一舉兩得!不過,這個也好辦,我們可以去查一下他的通話記錄,找到了號碼,看看能否有所發現。”羅大銘也感到詫異,不過這是頭一次聽到這事。
“是啊,這方麵可以是個突破口。”
羅大銘點了點頭,“不錯,那我先走了,老申給我下了死命令,必須確保這幾天的安保不能出問題,出了問題也免了我的職。”
薑書升向他苦笑了一下,擺手讓他走了。
周茂綱要免掉薑書升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樓,不斷的在醞釀,不斷的在傳播,這種事情,往往是很敏感的,也是很秘密的,可是不知怎麼了,竟然傳的這麼快。
其中最著急的當屬於源東區的副書記郭本濤和常務副區長孟可,這兩個人都是常委,按照常理,可能性比較大。
此時,郭本濤正在跟一個人通話,“三爺,你看看,關鍵時候你也不幫我說句好話?你讓我情何以堪啊。”
“老郭呀,不是我不幫你,按照一般選人選擇,你是不符合條件的,提了也沒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忠信一直在那,不可能再安排一個年齡大的,也是源東本地成長的官員。”電話那頭似乎在勸導郭本濤。
“三爺,按照慣例,區長走了,副書記接班,這是很符合規則的,再說,我要是失去了這個機會,我這一輩子可真就做不了一把手了。”郭本濤還在抱怨,試圖說服電話裏的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