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最近順風順水,心情也是大好,這不,今天他又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愛好,書法,講究意境,注重心態!
畢春華在一邊給拉著宣紙,旁邊的硯台填滿了濃汁,碩大的毛筆尖用力一按,墨汁飽滿,在宣紙上揮毫潑墨,“立黨為公、執政為民”,不錯,單看字體,有一定功力。
“怎麼樣?春華。”李忠信笑著問到。
畢春華豎起了大拇指:“李書記,一句詩可以形容,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哈哈,不錯!不錯!”李忠信心情大爽。
“唉,你說,上次去靈山寺,苦禪大師的話,估計要失算了,說螳螂可天上飛,可地上跑,這次不可能去其首,隻可斷一鉗,是不是?”李忠信突然想到了大師說的話。
畢春華笑了,“是啊,李書記,薑書升這隻螳螂可是徹底走了,看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李忠信感覺很滿意,“春華,你呆在我身邊多久了?”
“整整五年了,李書記。”畢春華趕緊回答,不知道他突然問起這件事情的用意。
李忠信示意畢春華再鋪開一張紙,一邊沾墨,“春華,你想不想出去,獨挑一分大梁。”
畢春華稍顯緊張。這是什麼意思,對自己不滿意嗎,要趕自己離開?
“李書記,小生愚鈍,哪個地方錯了,請明示!”畢春華恭敬的問道。
李忠信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意思,你想多了,這些年跟在我身邊,我很放心,就是想問問你的想法,怕耽誤了你的前程。”
“李書記,我還年輕,還想多待在您身邊,多學習。再說我現在也已經是區委辦公室副主任,依然是正科級,比起同齡人,已經近了一步。”畢春華回答。
李忠信感到這些話很受用,又奮力寫下“清正廉潔,光明磊落”四個大字,看到畢春華仰慕的眼神,“春華,那一百萬處理好了嗎?”
“李書記,是指的明遠的那一百萬?”畢春華回了一句。
李忠信抬起頭,看了看畢春華,點了點頭。
“是的,我從商廈拿走了,按照以前的慣例,處理妥當了,回執也已經收好了。”畢春華恭敬的回答。
李忠信放了心,示意畢春華再取一張宣紙,要大號的。
此時,傳來了敲門聲,是蘇銳,走到李忠信身旁,“李書記,蔡召華過來了。”
李忠信一聽,“讓他進來吧。”
蘇銳出去了,不一會,蔡召華就進來了,白襯衣,標誌性的黃領帶,梳著鋥光瓦亮的大背頭,夾著個小包。
李忠信看了他一眼,“你小子,這一身打扮,弄得跟個香蕉似的。”
蔡召華有點不好意思了,“李書記,你這話,我……”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來吧來吧,過來,看看這幾個字怎麼樣?”李忠信大聲招呼。
“哎呀,李書記,功力見漲啊,這水平,你這字,必須論個賣!”蔡召華一陣好誇。
“你他娘的才賣呢!這叫藝術,俗了不是!”李忠信轉眼間又罵上了蔡召華。
“李書記,我又錯了,轉眼間,挨罵兩次!”蔡召華一頭霧水。
“玩笑,玩笑,春華,你去拿點水,再再研點墨。”李忠信吩咐到。
畢春華聽到指示,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辦公室內,隻剩下了李忠信和蔡召華兩個人。
“李書記,這是賬單,費了老半天事,才轉移出去!”蔡召華拉開包,拿出一張白紙,對著李忠信說道。
李忠信拿過來,仔細看了幾眼,“媽的,手續費這麼高!”
蔡召華向跟前湊了湊,“是啊。李書記,最近嚴打,你也聽說了,股市大跌,上麵懷疑是境外資金做空,公安部正在嚴打地下錢莊,所以手續費貴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