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召華的車在平源高速上飛快的行駛,很快就到達了平南市,這個江東省的省城,在同等級別城市的發展浪潮中,落了後。
車子果然在平南市下了高速,李忠信停下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散了一泡尿。
“春華,你再開一會。”李忠信拉開車門,就鑽進了後側的座位裏麵,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整個平南市籠罩在夜色之中。
“李書記,我們去哪?”畢春華問道,畢竟要有個大致方向吧,進了城,可不是在高速路上,一路狂奔即可。
“去黨校。”李忠信幹脆利落的回答。畢春華答應了一聲,發動車子,奔著平南市大豐區而去。
省委黨校就在那裏,然而,令畢春華納悶的是,省委黨校能有什麼很硬的關係,那個地方,除了校長牛氣一點,其他都是一些隻會搞調研講講課的教授。而校長,一般都是有省委主要領導兼任,不會在那裏上班,去了也白去。
作為領導身前的秘書,畢春華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該問的堅決不問。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下班的高峰已經過去,所以汽車很順暢,不多時,就到了省委黨校的門口,“李書記,我們還把車開進去嗎?”
“開進去,開到黨校後麵的鏡泊湖附近。”看來,李忠信作為地方的主要領導,沒少來黨校進修學習。
車子進了門,就看到門口的花崗石上,寫著“厚德載物、秉公行政”之類的警示語,車子拐了幾拐,過了宿舍樓,到了學校的最後麵。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汪平靜的湖泊,如明鏡般清澈,所以叫做鏡泊湖,寓意廣大的黨員幹部做事要幹淨透徹,不存私心。
“把車停在那棵樹下吧。”李忠信吩咐道。
畢春華停好了車,李忠信匆忙下了車,掏出了一部專用手機,走出了很遠,打了幾個電話,畢春華在車上,看著李忠信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不一會,李忠信快步走了過來,吩咐畢春華打開後備箱,“李書記,我來吧。”說著就要去提箱子。
“不用,春華,你在車上等著吧,我自己過去就行。”李忠信拿出了一個厚重的密碼箱,趁著夜色,消失了。
畢春華心想,這是要見什麼人,如此神秘,要躲到這幾乎無人的鏡泊湖。
想來想去,也就是隻有一點,是不是東源市的哪一位高級領導,正在省委黨校學習,也就是這一點能夠解釋的通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李忠信回來了,由於夜色很濃,畢春華根本就沒有發現,李忠信拉開車門了,他才覺察到。
“走吧,春華。”李忠信的語氣很緩和,再加上空手回來的,看來事情辦得很完美。
2.0T排量的邁騰車,快速的駛出了平南市城區,車上,一點動靜也沒有,透過頭頂的後視鏡,畢春華發現李忠信竟然睡著了。看來,這幾天的折騰,讓這個五十多歲的老書記,精疲力盡。
從這一點,畢春華斷定,事情辦的不錯,蔡召華應該很快就會回家。
“郭書記,楊書記,求求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家的偉民,他可是你們的親兄弟啊。”在一間古色古香的酒店房間內,白山鎮的書記鄒偉民的妻子葉紅英,正在苦苦的哀求。
他的男人被帶走五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心急火燎。因為,鄒偉民的問題是有人舉報他有二十套房產,這些房產大都掛在葉紅英的娘家人名下,而一旦鄒偉民出不來了,會落得人財兩空。
“你說,你跟偉民怎麼想的,折騰下這麼多的房產,不是樹大招風嗎?”郭本濤埋怨了她一句。
葉紅英是一家大型國有銀行的經理,“郭書記,我這不是覺得房子踏實嗎,也能升值。”
“小農思想,這個時候,你說,房子能換成錢嗎!能不能!我們即使去撈人,你能拿出多少錢?”郭本濤沒好氣的說道。
葉紅英一聽,跪倒在地,“郭書記,我們家偉民就靠你了,你說吧,多少錢?我們出。”
郭本濤本來背對著她,聽到這句話,“怎麼也不得拿出個幾百萬,你們有嗎?”
葉紅英一聽,不住的點頭,“有、、有、、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湊起來。”
郭本濤和楊子年對視了一眼,“那你回去準備吧,我們想想辦法。”
“謝謝,謝謝,兩位一定要幫幫忙,你們是大好人呢。”說完這句話,葉紅英用紙巾擦拭了幾把淚,趕緊出了門。
看到葉紅英出了門,楊子年走到郭本濤麵前,“怎麼,這事你真的去找‘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