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發沙場門口,老遠就看到停著一輛車,後排的老馬仔細辨認了一下,語氣都變了,“孫……警官,你看見沒,就……就是那輛車,孟令奎的,大切諾基。”
孫大勇也看到了,不知道孟令奎堵在沙場門口,用意何在,既然過來了,硬著頭皮也要向前啊。
“對……對……就他,他是孟令奎。” 老馬有些哆嗦。
車子停住了,孫大勇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尼瑪,後麵的警員磨磨騰騰,竟然跟老鼠見到了貓,不敢下了。
孫大勇瞪了他們一眼,“怎麼回事,老馬?”
老馬聽到喊自己名字,才慢悠悠下來了,前麵大門口,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靠在大切諾基粗大雄壯的排氣扇上,旁邊有幾個小青年,一臉殺氣。
孫大勇沒有說話,老馬倒是過去點頭哈腰,“孟總好,這位是我們孫警官……”
孟令奎根本就沒眨眼,一眼都不瞧,就像是沒看見一般,好大的一下馬威。
孫大勇走過去,“我們是……”
“孫大勇是吧,今年二月份來到開發區派出所,以前一直在公安局政工科。還讓我說說你的家庭住址,家庭成員嗎?”我勒個去,沒想到這個孟令奎,竟然隨口說出了自己的底細,這份能耐,不一般人呢。
孫大勇笑了,“孟總,沒想到,連我這種不知名的警員,你都能打聽得到。”
“嗬,別抬舉自己,我是想看一下,你是怎麼個不怕死!連老子也敢過來調查!”孟令奎瞪圓了雙眼,就像刀子一般飛過來。
孫大勇感受到了寒光,好厲害的口氣,堵在大門口,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己進屋。老馬看事不好,出來打圓場,“孟總,一點小事……小事……”
孟令奎清瘦的身體轉過來,“你是老馬,對不對?”
“對對……孟總,我們見過,見過。”
“老馬,這麼大歲數了,怎麼跟著這樣一個愣頭青出來了,以後呀,注意身體,別讓有些人的血,濺你一身!”孟令奎嘲笑了一句,倒是徹底激起了孫大勇的怒火。
“你再說一遍!草!”孫大勇怒了。
“霍”一下,靠上幾個年輕人,圍住了孫大勇,緊張對峙,孫大勇大吼一聲,“咋的,你們想襲警!”
“嗬,口氣不小,要想剝掉你這身皮,太容易了。”孟令奎尖尖的話音,有些刺耳。
“你試試!”
孟令奎走過來,陰陰一笑:“小子,我就不信你分分鍾都穿著警服,走夜路的時候,可要小心,人生苦短,不要自以為是。”
孫大勇衝過去,就要理論,被幾個小青年死死拖住,也沒有襲擊的舉動,隻是拽住了他,動彈不得。
孟令奎嘴一咧,“黑子,鬆開他,看看他敢不敢動手。”
孫大勇手腳一釋放出來,衝過去,就是一拳!“咣”打到孟令奎的臉上,“小子!以後說話幹淨一點!”
這一拳過去,就再也沒有機會,被幾個年輕人死死拖住了,孟令奎擦了擦嘴角的血,“孫警官……是吧,嗬嗬,牛逼!我就服你!黑子,鬆開!”
孫大勇的手腳再一次釋放了,可是他沒有再衝過去打第二拳,老馬趕緊走過來,“孫警官,我們走吧,走……”
孫大勇腦子也空白了,被老馬和另一個警員拖上了車,走了。
…………
林躍自從來到了蕉莊村,擔任第一書記,他就把隨身衣物和鋪蓋都搬來了,在村委找了一間空閑的房間,改造成了臨時宿舍。
委托開發區發布了招聘會計的廣告,一直也沒有消息,這一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完善財務製度,畢竟賬上有了幾百萬,下一步土地出讓,建裝飾材料城,都會牽涉大筆大筆的錢款。
天氣有些涼了,林躍躺在床上,看著從窗子裏透進來的月光,思考起了今天跟薑書升的談話。
自古以來,邪不壓正,黑惡勢力,一定要敢於對抗,以前自己確實有些顧慮太多。
他從薑書升那回來後,直接去了主管這一片的開發區派出所,報了案,詳細敘述了當天“大兵”帶人去飯館,燙傷杜才飛的事,不知道這個孟令奎,能不能伏法,開發區派出所表態調查,結果如何,不得而知。
夜色很濃,夜很靜!
突然,“哢嚓”一聲,玻璃碎了,一塊沉乎乎的東西透過窗子,砸到了地板上,林躍下意識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窗子的玻璃碎了一地,還崩到了林躍的床上,他趕緊跑過去,借著月光,看到有兩個人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