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東青添油加醋的敘說任曉曉牽涉到別人家庭,成了為人所不齒的小三,薑書升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女子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在愛情方麵卻是異常堅韌,不容一點沙子,甚至是有一些傻。即使看到薑書升已經結婚嗎,也還是默默的在等待,不肯放棄。
兩個人本來是一對令人羨慕的情侶,由於一些客觀因素分手,並非感情出現了問題,當她留學歸來,薑書升已經是為人夫、為人父,於是不斷怨恨自己當年離開。
放低身份從平南大醫院來到這個山區兢兢業業任職一名普通大夫,就是為了能夠離薑書升更近一點,這期間雖然三番五次的去找過薑書升,被薑書升拒絕後,並沒有過分糾纏,更沒有插足別人家庭。由於性格強勢加上受國外人文思想的影響,任曉曉得罪了不少醫院的官員,因為借此機會落井下石,拚命的臭派她。
“宋院長,這些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要等到警方實地調查之後再下結論。”薑書升冷冷的懟了宋東青一句,語氣很不友善,眾人看了過來。此時他們才想起,任曉曉第一天報道,王黎民送過來的時候,就喊來了薑書升,任曉曉還跟他很熟的樣子,“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是熟人,這就更好了,於公於私您都應該幫助曉曉一把。”
“嗬,任曉曉這一走,有些人巴不得高興吧。”薑書升剛剛被王黎民呲了一頓,找不到地方發泄,這個宋東青算是碰到了槍口。由於前幾天宋振江被逮捕的案件,宋東青懼怕源東區的官員,更懼怕公安局的同誌,隻好訕訕的回道:“薑區長哪裏話,我們都是東源市人,都希望能夠發展,再者說了曉曉是我們的員工,這近兩年時間勤勤懇懇,一個人挑起了心內科的大梁。目前的心內科,住院都沒有床位,這也可以理解任曉曉為什麼擅自給患者停藥,讓他空出床位,不再占用醫療資源。”
葉凱看到薑書升盯著宋東青不放,打了局圓場的話,“這些都可以理解,一方麵是高薪引進的技術人才,又是市裏招商引資客戶的千金;一方麵又是國家直屬部委的領導,鐵定了心要處理任曉曉。宋院長也是兩難啊。”
“國家部委的領導怎麼了?那也不能打人呐。”薑書升憤怒的說道。宋東青不樂意了,你把人家的爹都給搞死了,人家甩你兩巴掌就不行了,要不是任曉曉是千金出身,誰來管這事?理是這麼個理,話可不能這麼說,“兩位領導,病人的遺體目前還在太平間呢,家屬也都聚集在醫院,你說我怎麼辦?”
薑書升轉頭看了看羅大銘,“你派幾個人在醫院轉轉,凡是影響醫院正常工作,鬧事的家屬,立刻按照法律處理。”羅大銘硬著頭皮點頭,這樣的事情勸導一下得了,要是逮了人,激化矛盾,更不好處理。
“患者家屬,他們人呢?”薑書升問了一句。
宋東青一開始不明白,哪有區長親自見一個醫鬧家屬的,“在…在醫院呢,又是燒紙又是拉橫幅的,住院樓,內科。”
薑書升站起身來,“我跟他們談談……”
這句話一說出嘴,所有人都懵了,這個官員不愧是另類,別人遇到棘手的事都是推諉扯皮,這人好,主動攬責,“好好,正愁著如何跟他們談呢,我一個院長出麵也不合適。”
“院長不合適?”薑書升重複了一句,宋東青這次意識到說錯了話,“我的意思是,人家直接管我們,我說話不就軟了一點嘛。”
“就是因為你這種軟弱跟顧慮,任曉曉才被打。”薑書升不客氣的再次懟了他。宋東青接連受挫,恨自己沒有兩個腦袋,跟不上薑書升的節奏,索性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