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醉酒當歌(1 / 3)

龍應台說,她和大陸學者的飯局談話隻有房子、票子、孩子和車子——如果她不在,還會有妹子。但在賈尚海的飯局裏,絕對不會有這個內容。

又有人說,這世上隻有兩種男人,一種是假裝純潔的,一種是假裝不純潔的。

所以,如果賈尚海什麼都不做,我們是確也不能猜測什麼。

或許因為賈尚海是學理科的,小時候忙於應付科舉考試,所以不能領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含義。所以,他做了件事,一件可笑的事。但他居然也是知道自己誇自己是不合適的,於是便把這件事拜托給了老婆。於是,老婆有了一段經典的語錄:“這個世界上我是賈唯一愛的人。是的,我是他唯一愛的女人”。或許中國的高等教育真該好好審視一下自己,在強調應試教育的同時是否也注意培養下大家的人文素養。。。不知道賈夫人有沒有看過《祥林嫂》,反正看過的人,恐怕是很難不把她和女主角阿毛的娘聯係起來。

真的不知道,愛這個字,那麼隱私、神聖的字,隻是當事人的感受。況且韓國的偶像劇一樣,主角也是有年齡限製的。一旦爆光過頭,等於讓其他人看一場無聊的下三濫的言情秀。而且,老至賈兄賈嫂的年齡及樣貌,無論如何也不會激起大家的胃口。充其量,也隻是部不入流的****。

W市的夏天,是很悶熱的。張姐有點不習慣。同樣令他不習慣的就是賈尚海。她很直白的說出來是因為賈尚海管不了他,反而有一些怕她。因為她是半個甲方的人。準確地說是甲方在這個項目當中的代表。張姐是個直腸子的北方人,心裏藏不下什麼事兒,說話做事直來直去,跟北京的馬路似的。碰到賈尚海這樣彎彎繞的主,雖不會看不懂,但也著實不習慣。有時免不了撤著嗓子到處去說他的不是。但所謂的最鐵不過的關係之一就是:”一起分過贓”,而張姐的公司和賈尚海所在的C公司洽洽就是“一起分甲方的贓”的夥伴,所以也就不好多說啥,隻是心裏是記得的。

這不,賈尚海又招呼大家開會了。

小小的會議室裏,大家圍坐在會議桌的周圍。柴荷本坐得遠遠的,被賈尚海一把拉了過來。

“核心嘛,要告訴大家,你是副核心。”緊貼著柴荷的耳朵,賈尚海輕輕的說。在大家深感詫異的目光下,賈尚海用力拍拍柴荷的肩膀,給她壯膽也是給自己壯膽。柴荷下意識的讓了讓,可是心裏忍不住的一陣開心,又不由得往賈尚海那裏湊了湊。

會議是無聊而漫長的,項目還未啟動,已經開了很多的會。就像一杯茶,衝了4、5遍,再讓大家喝,也就品不出啥好味道來。其實,這個賈也是知道的,但在他看來,越是如此,越顯得自己的威信。初來乍到,麵對一群不必自己弱的手下,靠這個揚揚威,甄別下哪個有反骨,那個可以當走狗,測試下彼此的距離不抵是個絕好的機會。

會上隻賈尚海一個人不停的說,其他人在他的話語中簡直要沉沉欲睡了。不想睡的也在走神。大家都在掂量著賈的分量,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怎麼來的。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人太把他當回事。

好不容易,散了會。也沒聽出個啥要點來。除了柴荷認真地記了幾筆,其他人一出會議室便不記得聽到了些什麼。

賈尚海回到座位上,心裏番煩亂了起來。。。

大辦公室裏已經坐滿了人,按各自的分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張姐做在賈的對麵,旁邊還坐著個34~5歲的男人。

賈尚海的目光掃了一眼大家,不經空落落的。說來也是個負責人,可是像這樣,沒有權、沒有威信、雖然有些實際的事,可是明擺著有人做你的Backup,心裏著實不如實在幹活的人踏實。

散會後,張姐瞟了一眼賈尚海,歎了口氣,扭頭走出了辦公區,坐在外麵的靠椅上。

張姐雖然已是個3歲孩子的媽,可是身上仍沒有多少現代都市推崇的所謂“女人味”,也不是個善於拾掇的人。當然這並不是說她看上去像李宇春似的。說實話,她真是個不錯的女人。電視劇《趙尚誌》裏有首歌裏唱道“憨憨的嫂子親親的嫂子”,雖然離開東北老家那麼多年,張姐仍然是個典型的東北“嫂子”。是的,世人都愛美女,可是最讓人難忘的,就是這種給人溫暖的有溫度的女人。男人、女人都需要這種溫暖,因為我們都怕冷。

張姐手下管著一幫小孩。所謂小孩,其實是指剛招來的大學、研究生畢業的學生。按年齡來算著實也不能算小了。可是不把他們當孩子又怎麼辦呢~~~張姐的頭頭從材市上收羅了這些人過來,轉手就交給張姐.二十來個人,離開公司來到W市,吃喝住行都指望張姐來張羅.小孩子又貪玩,不知道公司的業務發展全指望他們了,所以又得盯著他們學技術.早上上班時跟著C公司的顧問學.晚上張姐還得把他們招呼在一起,盯著他們練習.再加上小孩們年紀輕輕的,常不常的得有點思想波動,也得有事沒事裝作聊家常似的打探一下.防微杜漸,省得到時候有了麻煩一點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