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墨風將念一珠寶的公證材料交給顧炳以後,顧炳當即帶人前去交接。
何秀瓊看到老爺子的遺囑與公證書時,震驚得臉色大變。當即口無遮攔:“江律師都死了,怎麼還會有這個東西?那江律師豈不是白死了?”
說完意識到自己嘴太快了,她立即捂住嘴,衝著顧炳客氣一笑,說道:“請坐,因為比較突然,有些東西我這邊需要先整理一下,具體交接的事宜我們也需要好好談談!”
“多謝!”顧炳道謝以後便落了座。
他當然知道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把念一珠寶交接過來,畢竟也是價值幾個億的東西。但是,這是屬於大哥嚴墨風的東西,今天他帶了嚴老爺子的文書過來,他們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何秀瓊悄悄地躲到衛生間裏給嚴景宏打電話:“老嚴,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爸走之前不是立了遺囑嗎?把念一珠寶給嚴墨風。”
“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嗬嗬,江律師死了,死無對證!”
“不是啊,老嚴,有人拿著嚴墨風的授權委托書過來找我們要念一珠寶了。”
嚴景宏冷嗤:“他怎麼不授權讓人直接去人民銀行提巨額現金?他授權有什麼用?他算老幾?”
“還有爸請江律師公證過的遺囑!”
“公證過的遺囑?江律師都死了,公證過的遺囑從哪裏來的?我們當時去找過江律師老婆,不是說什麼都沒有留下嗎?”
何秀瓊一臉苦色:“我也奇怪啊!但是現在確實有人拿著爸的遺囑過來了,我看了,還有公證處的印鑒。”
“哼,等著我,我現在就給江律師老婆打電話,要是沒有這回事,我立即報警!”嚴景宏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何秀瓊眸子裏閃過得逞的笑意。
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不與嚴墨風正麵衝突,有什麼事情,自然會有嚴景宏出麵。
她將電話揣好,笑著走出洗手間,洗了手以後,她走到顧炳麵前,一臉溫婉的微笑:“顧先生久等了,是這樣,我正在安排人整理念一的財物清單,交接的話需要時間。”
顧炳點頭,笑說:“多謝,我可以等!”
他就坐在這裏等,就在這裏耗著,今天不交接完就明天接著交接,有公證過的遺囑,就是拖他們能拖多久?他顧炳不會先撕破臉,坐等他們撕破臉,然後他的後招等著他們。撕破臉的那一番總是更難看的。
想著,顧炳神情越發悠閑,他端著茶杯輕輕地啜一口茶,淡然無比。
何秀瓊也讓人給她倒了茶,她陪著顧炳一起喝茶,一邊等著嚴景宏那邊的消息。
少頃,電話響起,她禮貌地對著顧炳笑笑便走出去接電話。
聽到嚴景宏的電話,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江律師老婆那邊回複的消息是,後來整理江律師的遺物時,確實找到了嚴老爺子的遺囑,所以她就給了嚴墨風。
何秀瓊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接電話,嚴景宏在那端大發雷霆:“我看那個女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天去送江律師,我表達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所有與爸有關的遺囑,都要先給我過目!”
何秀瓊眸子裏閃過毒辣的光芒,語氣卻是輕和地勸道:“景宏,你也不要這麼說,也許是墨風逼得急了,她也沒有辦法!”
“先不要交接,拖著等我過來!我倒要看他怎麼從我這裏拿走念一珠寶!”嚴景宏砰一聲掛斷電話,何秀瓊唇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