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流氓!”唐淺瑜臉紅到耳根,端著盆子的手都因為窘迫而晃了一下。
嚴墨風不再逗唐淺瑜,愉悅地低笑了兩聲往洗手間方向走。
唐淺瑜看嚴墨風突然伸手扶著洗手間的門好像站不穩的樣子,她立即放下盆子跑過去。
嚴墨風詫異地看著唐淺瑜:“有事?”
“你沒事吧?”唐淺瑜問。
“嗯?”嚴墨風稍顯不解。
唐淺瑜看嚴墨風實在穿得太少,臉又紅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看你站得不太穩,想你應該是喝醉加發燒頭暈,要不要我幫忙?”
“一會兒幫我脫一下褲子!”嚴墨風厚著臉皮說道。在唐淺瑜看不到的地方,他唇角牽起。
唐淺瑜雙頰像憋熟的西紅柿,她咬了咬牙扶著嚴墨風走進去。
嚴墨風身體一重,將唐淺瑜壁咚在牆上。他眸光灼灼地望著她,語氣溫柔:“昨晚我有沒有吐?”
“沒有的。”唐淺瑜紅著臉說。
她的心跳格外快,嚴墨風喝醉酒像變了個人似的,語氣溫柔得讓人沉醉。
“辛苦你了!”嚴墨風又說。
“沒,沒事!”唐淺瑜臉紅。
她以為嚴墨風說辛苦她了,是辛苦她幫忙脫一下褲子,她伸手要去脫嚴墨風的褲子,臉涮地通紅,手都有點抖了。
與昨晚給他擦洗的時候完全不同。那時候他醉如死豬,任由她怎麼折騰,她也就沒覺得有多尷尬。現在他一雙眸子粘在她身上,火辣辣地看著她,她就是臉皮再厚,也下不去手了。
嚴墨風伸手揉一下唐淺瑜的頭,笑說:“我自己來!”
“沒事,我幫你!”唐淺瑜咬了咬牙。
嚴墨風開玩笑:“你在這裏我尿不出來!”
唐淺瑜臉頰通紅,看到嚴墨風也有點臉紅,她心跳陡然加快。
嚴墨風說:“在門口等我一下!”
“好!”唐淺瑜立即出去,走到門口又不太放心,轉頭來問,“你自己真的可以嗎?”
嚴墨風點了點頭。
唐淺瑜便將門帶上,又說:“門不關死了,有事喊我!”
嚴墨風勾了勾唇角。能有什麼事?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醉生夢死,醉了就地一躺,酒還沒有醒的時候尿急,他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閉著眼睛往洗手間跑,尿了再回地板上躺著繼續睡,雖是不清醒的,但從來都不會找錯洗手間。那種本事,現在自己想起來都是佩服的。
不一會兒工夫,聽到唐淺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嚴墨風,你還好嗎?”
嚴墨風心中一動,回應:“我好著。”
唐淺瑜便沒了聲音。
嚴墨風往門口看去,透過玻璃門,能看到隱隱綽綽的輪廓,突然覺得心頭一直空著的那一塊,有什麼正在填滿。
小解以後打開門,唐淺瑜還在門口。
嚴墨風走到洗手池前洗手,唐淺瑜一急,立即跳過來把籠頭撥到紅色的那邊,給嚴墨風放熱水。
小小的動作讓人覺得暖心。
嚴墨風默默地洗手,洗完手正要甩手,一條毛巾已經遞到他麵前。
嚴墨風怔了一下,接過毛巾。
看嚴墨風擦完手以後,唐淺瑜立即將毛巾拿過去掛好,關心道:“你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得厲害嗎?先去躺著,藥效沒有這麼快。要是能睡著的話是最好的,要是睡不著人又難受得厲害我們就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