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炳拿起電話捂緊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大哥大嫂聽到,很快跑到一棵樹後麵壓低聲音接電話:“你好!我現在有點忙,你有急事嗎?沒急事的話等我回公司再說。”
“阿炳,是我。”黎曼晴聽著顧炳十分官方的語氣,以為顧炳不知道是她,提醒道。
顧炳鄙夷地翻了個白眼:“我知道是你。”
“阿炳,你們不是在采野生菌嗎?怎麼會忙?”黎曼晴問道。
顧炳:“……”
日了條狗啊!
以前覺得黎曼晴挺聰明一個人,現在怎麼蠢成這樣了?
什麼叫做看穿卻不揭穿?
這樣直白地揭穿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老子采野生菌都不願意接你電話,給了你一個忙的理由了,你還要來揭穿,就沒有點自知之明,自抽耳光不疼?
“阿炳,你在嗎?”黎曼晴又問。
顧炳揚了揚眉,說:“在啊,發現一朵蘑菇跑了,我去追。”
“蘑菇跑了?”黎曼晴吃驚。
顧炳瞎掰:“雖然這是個公益項目,但是我不得不佩服大哥的腦子,一定是愛因斯坦轉世,腦子實在是太好用了,大哥讓周邊的居民在這裏養了一種菌,冬天是蟲,夏天是草,以前我不信,現在入冬了,它真的會跑啊,唉呀,剛剛發現一條,又跑了。不說了,我去抓,吃了大補。”
黎曼晴在電話那端驚呼:“是冬蟲夏草嗎?冬蟲夏草的藥用和商業價值是很高的。”
顧炳對著空氣翻白眼,幸好啊,這個女人和大哥分手了,這種自作聰明的性子,實在是太讓人生厭了。
顧炳對著電話假惺惺地笑說:“好像不是,我一會兒問問大哥,不說了,發現一條不容易,我去找到它。”
說完砰一聲掛斷電話。
掛公電話以後,他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以手捶地,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小爺我了啊!”
羅澤雙手抱著肩倚在對麵的書上,看著顧炳無語搖頭:“幼稚!”
顧炳得意地挑眉:“你不幼稚跑來這裏聽什麼?想想就覺得爽得不行啊!哈哈,比吃野生菌爽多了。這個女人現在真是說什麼都信啊,覺得她已經完全沒有智商了。”
羅澤神色變得稍凝重起來:“她大概是真的想要再回到大哥身邊了,隻有沉浸在感情世界裏的女人,才會沒有智商。雖然她對大哥算不上愛情,但她現在應該是抱著誌在必得的信念的,要不然,不會這麼沒腦子。”
“那最好,天道好輪回!當初那樣對大哥,我不讓她悔死我就不叫顧炳。”顧炳聲音驟冷。
“總之,拿捏好度。”羅澤稍擔心地說。
“隻要大哥心裏沒有她,她就是坨屎。”顧炳鄙夷。
羅澤深吸一口氣:“女人耍起手段來是十分可怕的。有研究表示,論狠,男人遠不及女人。男人狠,多表現在某些方麵,也許他對自己的妻子狠,卻又對自己的父母好。也許,他對敵人狠,卻又會心疼自己的孩子。而女人一旦狠起來,可能會狠得徹頭徹尾。”
“可怕!”顧炳縮了縮脖子,“我們還是采野生菌。反正大哥與她之間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不怕她來狠的。”